剛剛……不是還有陽光嗎?
虞知聆急喘了一口氣,察覺到自己在發抖。
【宿主,檢測到宿主恐懼值上升,此為你責任範圍外的任務,你不需要完成,現在你可以離開。】
虞知聆怒罵:「你不是說我的支線任務是維護世界穩定嗎,三瞳蟒出了瀲花墟,你可知要死多少人,這怎麼就不算任務了!」
可系統就像是宕機了一樣,只重複那一句話,好像想要勸她離開。
虞知聆感覺到三瞳蟒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而她也已經接近了瀲花墟最深處。
【宿主,您的恐懼值已達崩潰邊界,請立刻離開。】
虞知聆根本呼吸不上來。
她害怕嗎?
她當然害怕。
她不害怕三瞳蟒,她不害怕死亡,可她害怕這看不到光亮的黑霧。
她發著抖,渾身冷汗浸濕,冷風穿透衣衫往骨縫裡竄,她想離開,她想離開瀲花墟,她不想看到這些,不想經歷這些。
太黑了,真的太黑了。
明明剛進來瀲花墟的時候還有陽光,為什麼越往裡走就沒了光呢?
雙腿在發抖,她好像又陷入了那場重複了二十年的夢境,一望無際的黑暗,刺骨的冰冷與疼痛,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身體的疼痛,只能感受到無邊的黑暗,耳畔還有從亘古傳來的聲音。
——「你後悔嗎?」
她忽然跌倒在地,痛苦捂頭。
「我要後悔什麼!我不後悔我不後悔我不後悔!不管你問的什麼我都不後悔!你問了二十年了煩不煩,你到底煩不煩!滾啊!你滾啊!」
三瞳蟒也到了跟前,它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渺小到連它的一塊鱗片大小都比不過的人修,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你是……拂春的弟子?」
當年那個一劍斬殺了它的主人、將它封禁在瀲花墟的女子,拂春仙尊。
三瞳蟒能感受到面前這個人修的強大,她的修為在它之上,因此它多了一絲忌憚。
可忌憚之下,是隱隱激動的血脈,是嗜血的妖性。
拂春的弟子,那女人的弟子,當年就連那已修到渡劫的女人都殺不了它,中州無人知曉它的七寸在哪裡,面前這個人修似乎嚇壞了,跌坐在地捂著腦袋。
修為再高又怎樣,恐懼是最令人脆弱的東西,它今日必定可以吞了她!
「那正好,殺不了拂春,殺了你也不錯!」
腥臭的血氣朝她席捲而來,它咆哮著想要咬下她的腦袋。
那跌坐在地的女子忽然抬眸,一雙漂亮清冷的眼裡全是殺意,拔出長劍橫劈而下。
劍光直殺它的面門,三瞳蟒連忙凝聚出防護罩,卻又被她毫不留情地擊碎,砍在它的面門上,毫不留情捅碎了它的左眼。
它痛苦咆哮,扭動身軀瘋狂暴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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