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樊川厲聲呵斥道,而後給魏嵐使了個眼色,「寧王,這案子由你來主審。」
「是。」魏嵐應了一聲,視線看向劉萬里,「劉萬里,你兒子在京郊收購糧食,還說是受了朝廷的旨意才這麼做的,說有戶部尚書庇護你們,可有此事?」
「草民,草民……」劉萬里冷汗連連,卻又不敢說出口。
魏嵐冷笑一聲,罵道:「蠢貨,如今到了陛下面前你還想隱瞞?來人,將劉玉成的那條腿也打斷,劉玉成,不是本王想對你怎麼樣,是你爹他想讓你死啊。」
「不要,不要,爹,我疼啊,我疼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劉玉成哭喊不止,下一刻,他僅剩的另一條腿也被奚夜踹斷了。
劉玉成啊的一聲大喊,直接疼的暈死在了御書房中。
魏嵐視線看向劉玉成,冷聲道:「將人潑醒。」
「是。」立馬有士兵拿了涼水將劉玉成潑醒,劉玉成疼的奄奄一息。
魏嵐看向劉萬里,「怎麼?還不說嗎?那就把劉玉成……」
「別,我說,我說,我都說。」劉萬里哭的泣不成聲,趕忙打斷了魏嵐的話。
「是孔啟瑞讓我們這些商人在京城周邊收購糧食,從京郊收購糧食,拉到城中賣給朝廷或是富戶都能掙一倍的錢,所掙的那些銀子,我們和孔啟瑞對半分,當然了,若是有人問起來我們也不怕,就說是替戶部在徵收糧食。陛下,草民句句屬實,沒有半句假話啊陛下。」劉萬里將他們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孔啟瑞卻是急了,「一派胡言,本官是朝廷二品大員,你可知道污衊本官的罪責?」
「我當然知道,可我說的都是實情,那些已經收上來的糧食,你都讓我一筆筆的記了帳的,那帳本就在我臥房床下的暗格里,陛下若是不信我說的,可以派人去取。」
樊川點了點頭,吩咐道:「去把他說的帳本拿回來。」
「是!」自有士兵前去辦這事。
孔啟瑞卻仍舊是一副和他無關的樣子,並不把劉萬里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做這事危險,他早已經將所有的風險都規避了,沒有留下一點把柄。
士兵們騎著快馬去了劉府,不多時便把一個帳本拿了過來。
魏嵐伸手從士兵那裡接過帳本翻了翻,她冷冷看向孔啟瑞,「孔啟瑞,你還不招供嗎?」
「臣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何要招供,倒是你,寧王殿下,你擅自捉拿朝廷二品大員,臣要告御狀!」孔啟瑞一副毫不懼怕的樣子,就好像他真的坦坦蕩蕩一樣。
「鐵證在此,還如此嘴硬。」魏嵐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