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荷感受到他的意思,別過臉不看他渴望的眼神。
顧毅刃嘆口氣,在她耳邊循循地說:「晚會兩個半小時,咱們晚一個小時也沒事。前面都是首長發言,沒意思的。」
「沒意思我也想去。」
「乖,咱不著急去啊。」
蘇柳荷被他翻過身,攥著雙手手腕壓在頭上。
…
「幾點了?」蘇柳荷啞著嗓子,被顧毅刃扶起來喝了口水。窗戶外面漆黑一片,她一時弄不清楚時刻。
顧毅刃憋狠了,下手沒輕沒重。蘇柳荷乘著月色看著星星點點,惱火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奈何軟綿綿的拳頭根本沒有威懾力,被他攥著往懷裡帶:「聽說今年擁軍晚會節目不大好看。」
「聽說?你聽誰說的?」蘇柳荷推開他,想要爬到床頭櫃邊上看時間。可顧毅刃抱著她的腿把她拖了回去。
蘇柳荷被迫在懷裡昂著頭繼續問:「…到底幾點了?」
顧毅刃低頭親了親沒褪去紅暈的眼尾:「聽容嬤嬤說的,她下午去看了晚會。壇壇中途喝了點奶粉,我見你睡得熟沒喊你。」
蘇柳荷的小臉倏地紅了:「你怎麼跟容嬤嬤說的?」
顧毅刃說:「我說你帶孩子太累,一下睡著了。」
蘇柳荷的確很累,但不是因為壇壇,而是因為壇壇的爹!
她氣不打一處來,想要下床,不想腿腳酸軟,最後還是被顧毅刃摟在懷裡又歇了好一會兒。
「放開我。」蘇柳荷沒有歲月靜好,她感受到了威脅。
顧毅刃滾了滾喉結說:「夜裡十點半了,正是努力的時候。」
蘇柳荷怒道:「你已經努力一下午加一晚上了。我不過就是說說給你十五分鐘,你不用身體力行的證明吧?」
顧毅刃說:「不行,事關男人的尊嚴。」嘴上這樣說,他到底尊重蘇柳荷的情緒,放開她以後,借著月光仔細欣賞著勞作後流光溢彩般的美景。
蘇柳荷迅速穿上衣服,哪怕是老夫老妻了,也還是會不好意思。
顧毅刃大刀闊斧地躺在床上,笑著說:「你從前不是挺浪的麼?」
蘇柳荷說:「家裡又不是就咱們倆。」
顧毅刃想到她想叫不敢叫的樣子,低頭看著指尖的齒痕,盤算著是不是該讓容嬤嬤帶著壇壇出去好好玩一圈。
蘇柳荷一腳蹬過去,被顧毅刃抓著腳腕:「謀殺親夫?」
蘇柳荷說:「謀殺臭流氓。」
顧毅刃聞言又低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