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憔悴,披頭散髮地坐在床上盯著孩子說:「怎麼就不睡覺呢?怎麼就不睡呢?」
顧毅刃產假已經到了,晚上也跟著一起熬,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
佟虹雁耳鳴都要出來了,她說:「是不是因為你們還沒給孩子起名字?」
顧毅刃說:「大名起了,叫顧貫晴。」
希望她以後的人生,長雲萬里具是晴天。這是蘇柳荷和他一起起的名字,希望女兒以後快樂成長,沒有憂愁就好。
說話間,孩子又開始哭了。白天黑夜,嘹亮的聲音想哭就哭,哭的響亮。
顧毅刃沒辦法,抱著女兒起來繼續來回走。每次走來走去儼然一副女兒奴的樣子。
今天顧毅刃忽然發現,女兒每次走到廚房門口哭聲就小了不少,還能伸出小胖手招一招。
但要是再往客廳去,她就繼續哭。
來來回回多次,顧毅刃靈光一閃,忍著會被佟虹雁以及容嬤嬤混合招呼的後果,帶著孩子走進廚房。
蘇柳荷躺在床上,容嬤嬤給她揉著太陽穴。生產的時候疼歸疼,但真的就那一下挺過去就好。可回到家,孩子夜夜啼哭,她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腦袋瓜要炸開了。
「誒,怎麼不哭了?」佟虹雁在邊上疊著尿布,站起來往廚房去。
不大會兒功夫,蘇柳荷看著顧毅刃抱著女兒回來了,女兒是真的睡的很好很香,只是懷裡抱著一個鹹菜壇…
「她非要這個。」顧毅刃無奈地說:「抱著就睡著了。」
蘇柳荷和他面面相覷,忽然記起顧毅刃說過的「機遇」,難不成女兒跟她的鹹菜壇真有什麼機緣在裡面?
後面幾天,有了鹹菜壇盤,孩子每天不再啼哭,讓整個家庭的生活質量拔高不少。
蘇柳荷乾脆說:「給她起個小名,就叫壇壇吧?」
顧毅刃點頭說:「很合適。」
蘇柳荷出月子這天,迎來了一批小客人。
福利院的孩子們知道她們心愛的荷花姐姐生了妹妹,齊齊跟盧院長爭取要過來看望小妹妹。
盧院長和春草等孩子,出了趟遠門,帶著小姑娘們的信和編織的花籃來到蘇柳荷家。
蘇柳荷期待她們的到來,領著小姑娘們到臥室里看望睡著的壇壇,然後看到春草一直牽著一位女同志的手。
年輕的女同志穿著簡單大方的白襯衫牛仔褲,眉眼裡都是倔強的氣質。蘇柳荷幾乎瞬間把她認出來了,她快步走過去拉起對方的手說:「小塘?是不是你?」
伍小塘見到蘇柳荷的表情有點奇怪,此刻擠出笑說:「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來,我可是一下就認出你來了。」
這話也有點奇奇怪怪,顧毅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容嬤嬤被顧毅刃安排在蘇柳荷身邊寸步不離,伍小塘應該感覺到了,跟蘇柳荷說話之間分寸保持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