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媽又掏出兩個紅豆包揣給蘇柳荷兜里:「咱們倆家要是做成親家,你就是我們家姑奶奶。」
蘇柳荷:你別說,你可別說啊。
香菜媽察言觀色,見蘇柳荷神態有所鬆動,又勸說道:「他們如今年紀小,先可以定個親,以後再結婚。我知道你們家的情況,絕對不為難。不然咱們兩家合一家一起過日子,你不幹活我也不說你。」
蘇柳荷面對強大的誘惑,幾經掙扎一把抓住香菜媽的手說:「大姐!」
香菜媽把話說開了,笑著應了聲:「怎麼樣?」
蘇柳荷說:「你說的的確都很好。」特別是不用她幹活這一點,太太太加分了。
……
另一邊。
放下麻袋的顧毅刃擦了把汗,望著蘇柳荷和香菜媽在樹下竊竊私語若有所思。
「喂,你過來。」
顧毅刃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幾個嫂子對他招手。
他以為要他幫著幹活,走過去站著也不說話。大家習慣他的沉默寡言,也不以為意。
戴著灰布三角巾的婦女問顧毅刃:「香菜媽給你多少彩禮?我多給你五十,你自己拿著。」
顧毅刃說:「什麼彩禮?」
另一位婦女說:「香菜媽跟你姑姑談事呢,要你當上門女婿。看你姑姑眉開眼笑的,八成要談攏了。」
……
蘇柳荷等到顧毅刃下工簽字,還想與他一起去買塊豆腐回家燉著吃,卻見顧毅刃對她雖然客氣,但是一路上不做聲。
怎麼看怎麼是在跟她甩臉子。
蘇柳荷站住腳,抱著大白豆腐塊說:「我做什麼了,你就跟我生氣?」
顧毅刃悶聲說:「不生氣。」
不生氣那就是生氣了。
蘇柳荷繞到他面前,彎下腰欠兮兮的看他的黑臉,顧毅刃當即扭頭。
喲呵,真甩臉子啦。
倆人一路走到家門口,顧毅刃借著水井洗了手,拿著豆腐塊要去做飯。
蘇柳荷噠噠噠跑到他前面,伸出小細胳膊攔著他:「有什麼話不許跟我憋著。」
顧毅刃並不習慣把心裡話跟別人說。以前沒傾訴的對象,有煩惱就靠幹活發/泄。
現在他在蘇柳荷的逼問下,艱難開口:「你要是後悔了,想讓我走我就走。彩禮錢我不要,全給你。」
蘇柳荷恍然大悟,呲著一口小白牙說:「那你覺得自個兒值多少彩禮呀?」
顧毅刃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但要是能給小姑姑弄點積蓄,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多值點。
他悶在心裡,舍不下臉皮說。
蘇柳荷又說:「人家還說倒時候兩家合一家,她不用我幹活呢。」
顧毅刃悶聲說:「我也不用你干。」
蘇柳荷笑嘻嘻地看著他。
顧毅刃彆扭地扭過頭,陡然一雙溫暖細嫩的小手捧著他的大手。顧毅刃想抽回手,怕弄疼她,於是一動不動的任她抓著。
蘇柳荷誠懇地說:「別跟我生氣,逗你的。其實我拒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