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他的表,他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但很快他重新振作起來,換了個願望:我想要從前被我丟了的那把劍。
這一次金光很快大盛,金光散去後,桌子上躺著兩把劍。
嗯?怎麼是兩把?
沈絮疑惑地一手拿著一把劍,仔細觀察。
兩把劍長得一模一樣,劍身薄如蟬翼,劍柄雪白,劍穗也是雪白的,跟劍很配。
他摸了摸劍穗上的玉佩,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他湊近玉佩,看了一會,竟然發現那上面有字!
但那字刻得太淺,他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那是什麼字。
他開始觀察兩把劍的劍柄,這才發現這兩把劍並不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它們的名字不一樣,一柄刻的名字是「道友且慢」,另一柄是「和氣生財」。
沈絮倒抽一口涼氣。
這原主還真他娘的是個天才!竟然給劍起這麼有才的名字!
越咂摸越是妙用無窮啊!
喊名字就跟喊「劍來」是一個意思。
假設他想要偷襲人,那麼只需要在其背後喊一聲「道友且慢」。
別人還以為是他有什麼事,不會設防,誰能知道他在喊他的劍呢,此時此人只要一回頭,就會發現一把劍正對著他!
再假設他跟人起了衝突,眼看著就要干架,他只需要說一聲:「兄台兄台,咱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對方還以為他示弱,正得意呢,冷不丁就從遠方划過一道冷光,直接洞穿其胸膛!
此種老六行為著實是……很適合他啊!
沈絮爬到床底下,把雞腿和劍都丟進了之前挖的地道里。
這些東西可不能讓師尊看見了,不然他要怎麼解釋?
總不能跟師尊說他會變戲法吧?
沈絮掩飾住眼底的興奮,在逃跑計劃上又添了一筆。
現在只差一個與外界聯繫的時機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老天爺聽見了他的心聲,平常冷冷清清的太上殿今天來客格外多。
三長老站在結界外,說是找祁白辰有事。
說的是之前鬼村的事,林安壽的狀態有點奇怪,好像困在了誰的夢裡,一直醒不過來。
每天像個瘋子一樣到處給人看病,也不管對方有病沒病。
七長老頭疼,就把林安壽送到了三長老這裡,三長老畢竟曾經是林安壽的師尊,七長老本來想著他能有辦法。
但三長老研究了半天,也頭疼,最後只能來找祁白辰借沈絮。
沈絮知道原主也會煉丹,但他不知道林安壽在一水宗內最好的朋友就是原主。
不怪他不知道,原著里壓根沒寫這一茬。
三長老言辭誠懇,他和七長老都一致認為沈絮一定能喚醒林安壽,畢竟林安壽因為被逼著學不喜歡的東西的原因,內心一度封閉,是沈絮重新讓他打開了心扉。
沈絮懵懵的聽著那些跟他不相干的事跡,心想,原主果然是跟誰都好啊,他還以為是虛偽是假裝是表面好,搞了半天是真的好。
「六師弟,安壽的事恐怕非師侄不可了,我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都沒有用,左右我看師侄近來也沒什麼事,不如就去我峰上玩兩天,我知道師弟你最寶貝他了,我保證過幾天給你全須全尾送回來……」
三長老就差沒指天發誓了,一番話看似綿軟,實則把祁白辰的所有拒絕理由都堵了回去。
祁白辰臉上不顯,手指卻緊扣座椅扶手。
「既如此」,他看向一邊唯唯諾諾的沈絮,「你便隨你三師伯去吧。」
「莫要玩野了心,不知道回家了」,他將「回家」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沈絮連忙點頭如搗蒜。
他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跑的,他這次出去就只是打探一下情況。
順便他乖乖回來了,師尊還能對他放心點,多給他幾次出去的機會。
沈絮出門的時候,還故作戀戀不捨地回頭,與師尊深情對視。
只是他演技著實浮誇,祁白辰皺了皺眉頭,對他跟個村姑一樣的擠眉弄眼行為十分嫌棄。
沈絮自討沒趣,訕訕離開。
到了三長老的丹峰,沈絮看到了一座座極為雅致的亭台樓閣,看起來比主峰還要有逼格!
沈絮覺得太上殿是江南小院風的,丹峰則是宮廷風的,至於主峰是……喪葬風。
主峰顏色太少了,主峰弟子們的衣著也都是清一色的白,就連綁頭上的髮帶都是白色的,好像都在給宗主守喪似的。
宗主的品味就更難評了,沈絮覺得他簡直穿的是壽衣。
一點都不像自家師尊,師尊的衣服永遠飄逸出塵,永遠仙風道骨,永遠帥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