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無存,是胡瑞風給這個孩子選擇的死法,誰讓她是他的心愛之人與其他人生下的?
胡瑞風用秘法維持假公主的血脈,妖王並沒有發現端倪,胡瑞風在假公主懂事後,就與她相認了。
他自稱是假公主的親生父親,讓假公主助他奪得妖王之位。
假公主答應了。
如今的榮華富貴全都是隨時能破裂的泡沫,只有親生父親成為妖王,她才是真正的妖王繼承人。
於是,假公主透露了妖王的行蹤,讓她被胡瑞風擒住。
「祁令頤,沒想到吧,有一日,你會落在我手上。」
胡瑞風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狼狽不堪跪在地上,「後悔嗎?」
「悔什麼?」
妖王的目光始終很平靜,只是看向假公主的時候,才泛起一絲絲波瀾。
胡瑞風怒極,「你還問我?當然是後不後悔背叛我,你如今成了階下囚,只要你說一句你錯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妖王冷冷一笑,「本王何錯之有?要說錯,只錯在沒有察覺你接近我兒!」
她以為胡瑞風刻意接近假公主,或是拿到了什麼把柄威脅假公主。
胡瑞風見她執迷不悟,且對假公主的看重高於他,甚至可以說不把他放在眼裡,於是,冷笑著將他用狸貓換太子的事說了出來。
這才看到妖王的表情破裂,看到她對自己露出別的情緒……
「咣當--」
一道重物落地聲響起,妖王被驚醒,她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她,她不是在躲避追殺,慌不擇路跑進了一個小院嗎?
難道是主人家救了她?
妖王后知後覺,發現她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了,有些小一點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重物落地聲是從
外面傳來的,妖王扶著牆慢慢走出去,看到院子裡一老嫗和一個年輕女子在搬東西。
搬的是……屍體?
年輕女子抱怨道:「婆婆,他們來得也太頻繁了吧?我都快累死了。」
這幾天來了好幾波人到她們的小院秘密搜找,祁鳶從原來的害怕殺人,到現在,已經可以一手拎一個屍體,埋樹下做肥料了。
妖王看著年輕女子,雖然相貌平平,可那雙眼睛燦若星辰,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最後一次,以後他們就不會來了。」
妖王出來的時候,魘婆婆就發現她了,「醒了?醒了就走吧。」
魘婆婆對她下了逐客令。
妖王扶著門框,對她道謝:「多謝您,來日必當重謝。」
魘婆婆擺擺手,「擔不起妖王您的謝,我和小女不日將離開這裡,妖王也離開吧,很多人折在這裡,早晚會引起注意。」
妖王點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祁鳶身上。
她覺得這姑娘很熟悉,情不自禁想要與她親近。
真奇怪。
魘婆婆冷眼看著,並不擔心妖王會看出她在祁鳶臉上做的易容。
祁鳶很漂亮,走在人群里,足以引起眾人注意的那種,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美貌是負擔。
於是,魘婆婆用秘術給祁鳶易容,讓她的容貌變得平平無奇。
祁鳶不怎麼照鏡子,加上臉上的易容,她對自己本來的樣貌並不熟悉。
只有魘婆婆知道,祁鳶那張臉,與妖王有七分相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們是親母女。
魘婆婆不想讓祁鳶去沾染那些,她沒有足夠的實力,恐怕一與妖王相認,就會成為某些人眼裡的靶子。
於是,她將祁鳶的血脈之力遮掩起來了,妖王暫時不會發現……
才怪。
妖王雖然穩重,但小時候可是調皮搗蛋的一把好手,什麼該知道不該知道、該學習不該學習的,都弄了一遍。
不巧,魘婆婆用的易容術,還有遮掩血脈之力的手段,她都學過。
「她是……我的孩子。」
「對嗎?」
魘婆婆:「???」
不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的秘術沒失效啊!
魘婆婆頭一次失態。
妖王笑了笑,「您用的這些秘術雖然久遠,在民間失傳,可王宮的藏書閣里,還是能找到的。」
「不巧,藏書閣的書,我都看過。」
妖王謙虛道。
魘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