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跡之氣點頭，「自然。」
白凌霄沉吟片刻，「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滅跡之氣示意她說：「只要我能做到，就答應你。」
天知道他得知白凌霄的存在後，有多麼興奮。
宋知遠是他精心培養的氣運之子，培養他出來，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氣運，所以，他就沒有能力再塑造一個氣運之女。
光憑宋知遠，無法幫他取代真正的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所以，他只能尋找身負大氣運的女子。
第一次，他找的是雲昭，準確來說，是被異世魂占據身體的雲昭。
他沒有想到這方天地真正的氣運之女會被人穿越，當時的他欣喜若狂，立刻命令宋知遠接近「雲昭」。
可惜，那個異世魂太蠢，為了討好宋知遠，得罪了氣運之子，也就是祁厭，然後被祁厭……剋死了。
她還不是氣運之女，卻瘋狂得罪氣運之子，她不死誰死？
滅跡之氣在看重看著，被蠢哭了，揮揮手讓異世魂魂飛魄散。
好在還來得及，他讓宋知遠把目標換成薛懷蕊。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誰知道半路又殺出個祁厭，把宋知遠和薛懷蕊給弄死了。
當時的宋知遠和薛懷蕊已經快要成為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了，自身和這方天地連接著，他們一死，這方天地會崩塌一半。
在祁厭的記憶里，之所以全部崩塌，是因為滅跡之氣扭轉時空，把一切拉回最開始。
只不過祁厭沒有這些記憶。
這一回，滅跡之氣不能再插手了，只能在暗中觀察事情發展，什麼手腳都做不了。
好在一切還算平穩，他還託夢告訴宋知遠，讓他早點把祁厭殺了，以絕後患，可是……
這小癟犢子他不聽啊！！！
宋知遠非要留著祁厭一點一點折磨，折磨來折磨去，等來了真正的雲昭。
滅跡之氣：「……」
呼，深呼吸，不氣不氣，等他恢復了，自己上！
這次，他親自出馬，想親自培養白凌霄成為氣運之女。
身負血海深仇，天生劍骨，還與雲昭有些聯繫，正好可以偷偷吸收她的氣運。
滅跡之氣很滿意。
「說吧，什麼條件。」
白凌霄環顧四周，不答反問：「他們都是你用來培養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的？」
「自然，你們服下用他們煉製的丹藥，修煉會一日千里，不過這麼多妖獸和修士，煉出來的丹藥寥寥無幾。」
滅跡之氣頗有些遺憾。
「我不吃，」白凌霄拒絕，「我自己修煉就可以，把他們放了。」
滅跡之氣頓住，「放了他們，這就是你的條件？」
白凌霄點頭。
滅跡之氣哈哈大笑，「不愧是正道修士，這麼好的丹藥都能拒絕，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得很乾脆。
滅跡之氣知道，最重要的是讓白凌霄聽他的命令，沒必要跟她多費口舌。
反正妖獸和修士以後還可以抓，等他把丹藥讓白凌霄悄無聲息服下，她自然會體會到其中的好處，主動朝他要。
宋知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第一顆丹藥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掉的，可後來，他嘗到甜頭後，就主動要求服用丹藥。
就算有些丹藥是和他一樣，同為修士的人族煉製的，他也照吃不誤。
甚至那些丹藥，更有效。
滅跡之氣一揮手，把那些妖獸和人族的記憶刪除了，再一揮手，他們都消失了。
「我說到做到，你不必擔心我騙你。」
白凌霄點頭，「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滅跡之氣道，「和宋知遠結為道侶。」
白凌霄：「？？？」
我都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了，結果你讓我幹這個！
「好。」
白凌霄一口答應下來。
這回，換滅跡之氣懵了。
「你不應該嚴詞拒絕我，然後跟我說你有心愛之人，不能背叛他，要為他守身如玉嗎？」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白凌霄身邊的兩個男子，都喜歡她。
滅跡之氣自然而然認為，白凌霄也喜歡他們。
白凌霄詫異：「這是什麼道理？先不提我有沒有喜歡的人，就算是有，在性命面前，愛情和貞操不值一提。」
結為道侶而已，大不了以後她改修無情道，殺夫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