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蛟眼睛一亮,「真的?!」
雲昭點頭,「吶,現在就給你。」
說著,她拿出烏硯石,隨手遞給寒木蛟。
寒木蛟用尾巴捲住,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確實是烏硯石。
雲昭幽幽嘆了口氣,「你現在信了吧?我這人大氣,別說一塊烏硯石了,就算是有一百塊,只要自己人需要,我肯定拱手相送。」
「別說有什麼條件了,我連一點感謝費都不需要。」
「你如果想要,剛才直接跟我說就行,根本不需要給我當一萬年或一百年保鏢,可你……」
後面的話,她沒說,只是又嘆了口氣。
寒木蛟後悔地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雲昭這麼好說話,它就不耍那心眼子了。
主要是它之前生活的地方,不耍心眼子活不了多久,它已經成本能了,本能地凡事多留一個心眼。
無論是對陌生人,還是對自己人……更何況雲昭二人還算不得自己人,它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看來它要好好表現,爭取在雲昭那裡重新做蛟!
此事告一段落,不管寒木蛟怎麼後悔,怎麼尋思「改過自新」,雲昭都一無所知,她和祁厭繼續往裡走。
這一段路是一段長長的甬道,黑漆漆的,打開照明靈器才能看得見路,雲昭一路走來,時不時就能看到打鬥的痕跡。
她心裡好奇:「阿厭,你說這些痕跡中沒有妖獸的痕跡,也沒有暗器,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祁厭還沒說話,急著表現的寒木蛟就道:「這還不簡單,這些痕跡都是修士的法訣,他們為了爭誰先過去,內訌了唄!」
「我倒覺得未必,」祁厭白了它一眼,「見識到入口處的暗器,他們應該學聰明了,不會搶著打頭,更別提為了爭誰先誰後而內訌。」
寒木蛟見祁厭拆它台,沒好氣道:「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祁厭沒有言語,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尖,把它往前面一扔,「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寒木蛟:「……」
別看它沒說話,心裡指不定罵的多髒呢!
不過,它還沒來得及多罵兩句,整隻蛟就呆滯住了,眼神直愣愣的,一動也不動。
祁厭瞭然,「昭昭,它這是陷入幻境裡了,只有勘破幻境,才能清醒過來。」
雲昭起了興趣,話說她穿來這麼久,還沒見識過幻境呢,也不知道這個幻境會是什麼樣的。
寒木蛟很快就清醒了,它往前面躥了幾步,才對雲昭和祁厭道:「這是心魔境,昭昭,大侄子,你們小心點。」
「也就是我修為高深,還沒什麼心魔,才能這麼快勘破幻境出來,換了別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
寒木蛟一陣大吹特吹,雲昭和祁厭,以及雲昭肩頭的碧瞳狐都沒搭理它。
雲昭扭頭對碧瞳狐道:「你的心魔應該是搶走你孩子的那些人吧,別被幻境鑽了空子。」
碧瞳狐嗷嗷叫了兩聲,主動進入心魔境範圍。
見它也陷入幻境,雲昭讓祁厭也去,「阿厭,你先去,我和寒木蛟給你倆護法,待會兒我再去。」
祁厭點頭,「好。」
勘破幻境後,就不會再陷進去,若是雲昭不能自己清醒,他也好幫忙。
當然,如果靈虛宮真的如他在宋家禁地示意時見到的那樣,雲昭就不用他幫忙了。
祁厭也想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麼,前世他從來沒有經歷過有關心魔的歷練,也就不得而知。
周身場景一變,祁厭發現自己身處大殿之中,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女子站在他的前方。
女子一身黑衣,墨髮披肩,祁厭看到這一幕,頓時想到在宋家禁地時,他失憶時看到的那些……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碧瞳狐清醒了,祁厭還沒有醒。
寒木蛟呲著大牙看熱鬧:「哎呦呦,我這大侄子不行啊,連小狐狸都比不過。」
「唉,也不知道這小子的心魔是什麼,改天我這當叔叔的受受累,開解開解他。」
寒木蛟越說越起勁,雲昭嫌它吵,一個眼刀子過去,寒木蛟頓時安靜如雞。
不過,它愣了一秒後,發現自己真慫,怎麼會覺得雲昭一個小丫頭的眼神很嚇人呢?
絕對是它看錯了。
咳咳,它也不是慫,它就是說話說多了,有點口乾。
又過了一刻鐘,祁厭醒了,「昭昭,來吧。」
雲昭點點頭,往前走了一步,試圖體驗一下幻境的奇妙,也不知道她的心魔是什麼,就,挺好奇的。
可她都走到祁厭身邊了,也沒陷入幻境裡,雲昭一臉迷茫,又往後退了兩步。
還有沒有
陷入幻境。
她看向祁厭,「阿厭,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