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蛟氣得不行,「我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句話!」
雲昭接過碧瞳狐遞給她的靈植,聳聳肩,「你沒說,我猜的。」
寒木蛟:「……」
好在雲昭只是把靈植裝進玉盒裡,又給了寒木蛟,寒木蛟珍藏的那些靈植大都大咧咧扔在儲物空間裡,好多都失去了點藥性,怪可惜的。
寒木蛟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不過它也不是多小氣的蛟,它就拿著過過手癮,等出去之後,這些靈植都會送給祁厭和雲昭。
吃丹藥可比生啃靈植好多了,只有人族會煉丹,寒木蛟想托雲昭幫個忙,把他的那些靈植都煉成丹藥。
聽說她有個厲害的煉丹師師伯,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幫它煉丹吧。
青雲宗,木峰之上,路明道煉完丹剛想休息一下,忽然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
「一想二罵三念叨,誰念叨我呢?難道是昭昭那姑娘?話說也不知道我給她裝的那些丹藥夠不夠用。」
「不行,下次再出門,得再多裝點,窮家富路……」
今天已經煉了兩爐丹藥的林術:「……」
您要不瞧瞧您的寶貝徒兒我?
沒準是我在念叨您。
林術很想哭,自從昭昭師妹去靈虛秘境後,師尊就帶著他一起煉丹,不僅要求數量,還要求質量。
問就是等昭昭師妹回來後,再給她配備上。
林術算是慘了,雖然煉丹技術與日俱增,但累啊!
一天三爐丹藥,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使喚!
碧瞳狐恢復了很多,它猶猶豫豫地看了雲昭好幾眼,糾結了一會兒,才繼續跟雲昭「說話」。
寒木蛟好奇問道:「它又說了什麼?」
「它說它想請我們幫它救回孩子,幫它報仇,它可以把它全部的身家都給我們。」
寒木蛟豪氣道:「這沒問題,順手的事,昭昭,你告訴它,這事就交給我們了!」
雲昭瞥了它一眼,「你答應的倒是挺快。」
寒木蛟理所當然道:「我是妖皇,理應為子民分憂。」
聽了這話,雲昭戳戳祁厭,「有空教教你蛟叔文化,幸虧這裡沒別人,不然丟死人啦!」
祁厭:「……」
寒木蛟:「……」
祁厭含笑點頭,「放心,交給我。」
寒木蛟哼了一聲,在心裡勸自己別跟這倆小崽子計較。
碧瞳狐離不開它所守護的靈植附近,於是,在離開之前,雲昭讓祁厭畫了一張畫像,讓碧瞳狐辨認。
雖說她懷疑是宋知遠那個不干人事的人幹的,但到底沒有證據,畢竟青雲宗有弟子進來了。
她打算讓碧瞳狐一張一張認人。
但祁厭剛畫了一張,碧瞳狐就發出了尖銳的鳴叫。
就是他!就是他!
雲昭看了一眼,哦豁,她果然沒看錯,就是宋知遠。
她安撫碧瞳狐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孩子帶回來。」
碧瞳狐這才安靜下來,感激地用柔軟的毛髮蹭了蹭雲昭的手。
祁厭看了一眼,難得沒把雲昭撈回來,任由她撫摸碧瞳狐。
寒木蛟蹲在祁厭,睜著倆大眼調侃:「大侄子,不吃醋了?」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路上,但凡遇見毛茸茸的妖獸,祁厭全都一鼓作氣把它們趕走,一隻都不讓它們近雲昭的身。
祁厭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寒木蛟猜到了他的意思,碧瞳狐和之前遇見的妖獸不一樣,它……是母的。
它看熱鬧不嫌事大,「一看你就沒見識,真愛哪分公母?你叔我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還真見過倆母妖獸……」
祁厭臉黑了。
不過,他沒像寒木蛟預想的那樣,分開雲昭和碧瞳狐,而是拽住寒木蛟的尾巴尖,晃悠了幾圈,把它扔了。
寒木蛟:「……」
嚶!
這一扔,正好把它扔到那棵異化成神階的靈植身邊了,寒木蛟落地後一陣呲牙咧嘴,眼珠子轉了幾圈,躥到雲昭頭上,讓她跟碧瞳狐說,報酬要那棵神階靈植。
雲昭把它的話轉告給碧瞳狐,碧瞳狐叫喚了兩聲,意思是隨便摘。
它雖然是守護靈植的守護妖獸,但因為這幾棵破草,讓它失去了它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小崽。
碧瞳狐巴不得這棵靈植被雲昭拔了,見雲昭想要,於是,很愉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