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厭:「???」
「不是嗎?」
雲昭茫然道:「剛才我問你,你告訴我的。」
看著神色晦暗的祁厭,她擔憂道:「祁厭,你該不會是剛才傷到哪兒了吧?剛說完的話,你怎麼就忘了呢?」
雲昭焦急道:「那我們趕緊去木峰,路師伯應該沒歇下呢。」
說著,雲昭就要讓飲血拐彎,祁厭制止了。
「我沒事,」祁厭鬆開雲昭的肩膀,「我以為有重名的,若是跟別人家的劍重名了,我也好給它改個名字。」
這回換雲昭無語了。
原來是這樣,反派的心思你別猜,跟海底針似的,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了足足五分鐘,雲昭覺得挺尷尬的,她咳了一聲,「那什麼,我先轉回去了。」
她一動,腳下的飲血忽然震動一下,她下意識抱住祁厭。
「嚇,嚇死我了!」
腰身被人抱住,溫熱透過衣裳傳到肌膚上,祁厭像是被燙了一下,差點把她甩出去。
好在他及時穩住,跟木頭樁子似的,任由雲昭把他當扶手。
雲昭沒有發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帶著顫音道:「祁厭,剛才是怎麼了?要不換回來吧,我覺得我的靈劍更安全些。」
她的小心臟呦!
祁厭用神識跟飲血溝通了一下,飲血委委屈屈表示,它才不要換名字,把和它重名的劍融了煉了折斷了就行!
「啊?原來是這樣,」雲昭哭笑不得,「飲血的反應慢半拍,現在才反應過來嘛。」
祁厭想了想,確實,前世他拿著飲血對敵,打鬥的時候嗷嗷往前沖,打完了卻跟瘋了般打滾。
他還以為飲血是打贏了興奮的,原來是打鬥時的疼痛,它在結束後才能感受到。
祁厭和飲血溝通過後,它就安靜了,又快又穩,雲昭覺得在上面打個滾,都掉不下去。
她蹲下去拍了拍飲血的劍身,「你好可愛,好有個性呀。」
飲血嗡嗡兩聲:被誇了,好開心!
青雲峰頂上,院子裡還亮著燈,他們一下來,小童就從屋裡出來了。
「昭昭師姐,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雲昭解釋道:「路上經過劍池,阿厭去那裡選了把靈劍,耽誤了點時間。」
小童「啊」了一聲,擔憂道:「我剛才聽其他峰的師姐說,劍池附近有妖族出沒,你們沒事吧?」
「沒事,」雲昭笑道,「一場烏龍罷了。」
「小童,你把這些靈藥放到玉盒裡保存,我明天要用。」
小童應了一聲,接過儲物袋,就去收拾了。
雲昭打了個哈欠,「我還想著今天就給你解封修為呢,這事兒鬧的,都怪宋知遠。」
「阿厭,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說。」
修煉之人無需太多睡眠,可雲昭自有一套生物鐘,到點她就犯困。
雲昭忍著困意摸了摸飲血,「飲血晚安,明天見。」
「唔,我記得宗門附近有城池的,改天我和阿厭去給你買一把劍鞘。」
說完,她轉身就走。
留下祁厭在原地,好半天才氣惱地回屋。
無視識海里飲血瘋了般的嚎叫聲,祁厭切斷與它的神識聯繫,一把將被子蒙在頭上。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0】
瞌睡夢中驚坐起,雲昭在床上扭成了麻花。
原來大反派喜歡別人對他的劍好呀,那她可不困了……還是挺困的。
睡著前,她隱約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事。
唔,什麼事呢?
「……」
對了,扶光劍!
雲昭又一次睜開眼睛,照明靈器亮起,她匆匆穿好衣服,翻箱倒櫃一陣找,找了好半天,才從一個箱子的最底下找到扶光劍。
「咳咳咳!好髒。」
雲昭單手把扶光劍拎在桌子上,先解開原主的封印,才拿出抹布一陣擦。
直到天亮,雲昭放棄了。
她戳了戳扶光劍,「難道你就是這麼髒的?」
不應該啊。
也不是封印的原因,封印已經被她解開了。
「算了,」雲昭放下扶光劍,「有空了再研究吧。」
天都亮了,雲昭也不打算睡覺了,她開門出去。
屋門被關上後,桌子上的扶光劍顫動了一下。
藥浴要泡足六個時辰,雲昭出去就見祁厭在院子裡準備藥浴用的東西。
雲昭掃了一眼,「你什麼時候起身的?都準備好了?」
祁厭瞥了她一眼,「我的耳朵可經不起折騰。」
雲昭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吧。」
兩人進入祁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