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忘記之前曹寶珠老是偷跑來找吳文杰。
說不定今天這事就跟吳文杰有關。
即便心有猜測，但林染也沒有多管閒事的癖好，她沒再繼續追問，而是掏出手帕幫曹寶珠擦了擦眼淚。
「別哭了，走吧，我送你去汽車站。」
話題轉得太快，曹寶珠直接哽住，都忘了哭。
「你怎麼不問了？」
「那你想說嗎？」
林染替她擦完眼淚，收起帕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曹寶珠再次被噎住，嘴一癟，又想哭了。
林染見狀感覺頭都大了，趕緊制止。
「你再這麼哭下去，估計整個縣城的人都想知道你發生啥事了。」
這話一出，曹寶珠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嘴，任憑眼淚大顆大顆滑落，也不敢再吭聲了。
林染又讓她緩了會，這才將人送去車站，直到親眼看著曹寶珠坐上回公社的汽車，她才跟時彥離開。
這時候的林染還以為曹寶珠只是在吳文杰那裡碰了壁，畢竟上次她就看出來吳文杰對曹寶珠有點愛搭不理的。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因為她跟沈四姨兩口子的想法一樣，這個吳文杰一看就不是良配。
所以她並沒將今天這事當回事。
時彥見狀便也沒多問，轉而問起正事。
「染染，你覺得賈永昌還會將財寶藏在哪？」
這件事林染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跟時彥說過了。
第338章
工作名額
眼下林染也沒有頭路。
「不急，我們先去找衛鋒問問看工作名額的事，再順便打聽一下賈永昌的老家在哪。」
這是之前跟衛鋒商量的條件之一。
現在賈永昌已經涼了，該是衛鋒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兩人找到衛鋒說明來意後，衛鋒也毫不含糊。
當即就拿出幾個大廠的工作名額讓林染兩人挑選。
可見早就準備好了。
林染見狀在心裡點點頭，這個衛鋒還算信守承諾。
不過也可能是看在時彥的面子上。
她看了眼紙上寫的工作崗位。
有鋼鐵廠的車間工人，還有紡織廠的工人。
說起這個，衛鋒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也知道現在工作名額難搞，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尤其是像幹事崗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我這一時半刻還真沒辦法弄到。
就這些一線工人崗位都找了不少人。
希望時同志跟林同志不要介意。」
林染聞言客氣道：
「這個就挺好，麻煩衛主任操心了。」
不管衛鋒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不在意。
反正她也沒準備讓林老大跟林老二一輩子干工人。
暫時只是先讓他們進廠過渡一段時間。
等後面經濟開放了，他們自己想幹嘛就幹嘛去。
這邊衛鋒見林染沒有不滿意，心裡也鬆了口氣。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別看他現在雖然已經頂替賈永昌成為縣革委會副主任，但人脈關係方面還遠遠不如當初賈永昌。
加上也沒有賈永昌手頭寬裕，實在不行還能砸錢。
最後林染挑了兩個紡織廠工作名額。
雖說只是過渡，但若是活計能輕鬆點還是儘量輕鬆點比較好。
鋼鐵廠的活肯定比紡織廠重多了。
能確定好工作的事後，林染這才狀似閒聊問起賈永昌的事。
衛鋒也不疑有他。
以為林染只是好奇賈永昌現在的下場。
其實他自己也一直在關注。
聽說賈永昌兩口子才剛到大西北就受不了高原反應差點去了半條命。
即便如此，他們每天還要接受批鬥，干最髒最累的活。
衛鋒說起賈永昌的下場時眼裡還帶著唏噓之色。
誰能想到當初不可一世的賈永昌竟然也會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呢？
而林染卻很滿意，尤其是想到沈澤吃的苦。
現在知道賈永昌過得生不如死，她心裡總算舒服了些。
這時她才轉而問起賈永昌老家的事。
「賈永昌的老家？林同志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衛鋒臉上不由露出狐疑之色。
林染泰然自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