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你畢竟也是我無恨山長大的,我也算是你長輩吧。」
「劉叔這里教你一個道理, 感情這事,從來就不是靠強迫得來的。這就像是手中握住的一把細沙,越想握緊, 反而越容易從指縫間流失。不知道你可懂我說的道理。」
宿寒芝微微轉過頭,看向他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劉萬機笑了兩聲,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道:「我雖然看不透你,但我能看透那個女娃啊。人家啊, 心思上可比你簡單多了。」
「······如果你只想說些的話,她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別急呀。」劉萬機笑著說,「劉叔只想告訴你一個道理,想和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一味的固執和控制是行不通的。不要看著人家外表柔柔弱弱的跟朵小花兒似的,實際上心思清明著呢,堅韌著呢。」
宿寒芝抿了抿唇,半晌後才道:「我從來沒有想控制她。」
劉萬機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他道:「你是怎麼想的,叔也管不了你,但是,叔只想教你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想真正和一個人在一起,靠的絕對不是什麼計策,也不是什麼手段,而是靠這里。」劉萬機伸出手,在自己的左胸外置拍了拍。
宿寒芝愣愣地看著他,看著他嘴唇微動間吐出了一個字,「心」。
宿寒芝聽了他的話後,若有所思。走出了點星閣後,他就獨自一人走在小道上。
周圍有許多無恨山的弟子看見了他,恭敬地向他行禮,他卻好像聽不見也看不見似的,只一味地往前走。
在不知不覺地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場景。
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而在那身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要轉過身看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影一閃,就躲了起來。
「阿阮,你在看什麼?」繆姜見阮嫻突然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有些疑惑地問道。
「啊?沒什麼。」阮嫻收回視線,方才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但好像又是錯覺。
宿寒芝看著不遠處和繆姜交談的阮嫻,在原地默默地站了一會兒。
他的耳邊好像又想起了劉萬機的那一句話,「想真正和一個人在一起,靠的不是什麼計策,也不是什麼手段,而是靠這里。」
宿寒芝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
左胸膛處,那里的心臟正在有序而平緩地跳動著。
「心嗎?」
他突然想到今天阮嫻對他的態度變化,今天是第一次,他受傷後,她沒有跟上來。
她不在乎他嗎?
不,不是的。
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受了傷,以她的性子,都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