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鉛筆一般粗細，頭咬尾甚至能化為一個耳環。
不需要江楚楚呼喚，它仿佛知道自己主人是誰，從木箱裡爬出來，執著地一路爬到江楚楚的副駕駛座椅上，最後來到她伸出的掌心裡。
摸起來冰冰涼涼的，看起來乖巧極了，就像是一隻人類的寵物，一點看不出變異喪屍的身影。
這幾日沒找到書的倆人，一時間想不出名字，只能討論點別的。
「顏色比那隻大的要漂亮。」
「估計是隨機變異導致的。」
幼蛇的頭部帶著兩枚小小的凸起，就像是沒有長角的小鹿，聯想到它的母親，江楚楚猜測以後還會長出來。
她伸出另一隻手，心中默念。
「到這兒來。」
不愧是與主人建立心靈連結的靈寵，就見小蛇順從地爬到另一隻掌心，可愛地直立起身體。
黑溜溜的圓眼睛，吐著一條紅色的蛇芯，看起來還有點萌。
「凶一個。」
江楚楚再次下令。
下一秒，它張開嘴，頭部接連到下巴的幾塊骨頭活動，上下唇不受嘴部限制，張到一百三十度，露出倒鉤狀的鋒利尖牙。
也正因為如此，蛇能吞下比自己體型大數倍的動物。
不等江楚楚說什麼，它就像是一道拋物線，被風吹起砸在玻璃窗上，啪嗒一聲，掉落在操作台上。
「是我讓它張的。」江楚楚馬上阻止道。
江蘊一定是誤會了，以為它要攻擊自己。
爬起來的幼蛇仿佛知道始作俑者是誰，蜷縮起尾巴，對著江蘊張開獠牙，然後一用力將自己彈射出去，直撲向他的面門。
下一秒，剛才的悲劇再次上演，蛇身又摔在前車窗玻璃上，甚至力道比剛才還重，連身體都有些被拍扁，仿佛出手的人就是要教訓這個不孝子。
「你倆別打啊！」江楚楚趕緊一手按住江蘊肩膀，一手捏住蛇尾巴，拎起這條靈寵。
受委屈的小蛇立刻纏住她拆除繃帶的手指，繞了好幾圈，吐著蛇芯看向身旁人，就像是在耀武揚威。
男人眼見地黑了臉，打量它的神色帶上股鑽研，仿佛在考慮到底是燒烤還是油炸。
「你跟它置什麼氣，」江楚楚笑起來，「我跟它吩咐了不准攻擊爸爸，以後不會再對你凶了。」
聽見她話語的江蘊忽然轉過頭去，專心致志地開車，喉結滾動，態度變軟。
「看在你的面上，不跟它計較。」
這柔聲細語，跟剛才那副模樣相去甚遠，連唇角都有點奇怪地抿住，仿佛在憋笑。
江楚楚心底笑得四仰八叉，以前總聽人講，女人最好的禮物就是送給她一套婚紗，現在她覺得，男人收到最好的禮物，就是給他一個名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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