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
兵符不僅白給,韓信那小子還留在越兒身邊當師傅??!
雖然離京匆忙,他可真把小兒子放心上了,甚至記得臭小子的生辰即將到來。雙方對峙的時候,劉邦安排好戰事,火急火燎地往長安趕,他得好好和皇后說道說道,這樣的法子不可行!
趕到半路,椒房殿又來了一封信。
劉邦目光沉沉,忍住怒氣將布帛展開。
讀完之後,他:「…………」
出門幾天,小兒子的文武啟蒙師傅都有了。
皇后可真是能幹哪!
第17章
呂雉早就料到了劉邦的反應。
這人遲早按捺不住回來,不過時間早晚。只是回來又如何,事實已釀,他無法讓她收回成命。
蕭何、韓信並非跟在太子身邊,他便是有忌憚,忌憚也不會無節制地生長。越兒年幼,皇帝的猜忌哪裡會對著幼子發作,她作為阿娘疼愛越兒,什麼都想給他最好的,劉邦還能有異議不成?
劉如意沒有這樣的啟蒙師傅,那是戚姬無能,劉邦怪不到她身上。
呂雉微微一笑,同大長秋道:「魯元去封地玩了那麼久,也該回來給越兒過生辰了。盈兒……你去太子宮一趟,就說盈兒若有讀書的困惑,得了空來請教丞相。」
「諾。」大長秋連忙應下,又遲疑著問:「故淮陰侯的事……」
家上仁善,又親眼見過淮陰侯戰無不勝的風姿,聽聞夷滅三族、『屍身』曝於日照,整整一日沒來問安,這幾日來椒房殿都少了。皇后可要告訴家上,淮陰侯並沒有死?
呂雉不說話,半晌揉了揉眉心。
「不用告訴。」她平靜道,眼底藏了慍怒,「我等著他自己來發現。」
.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睡夢中,有道嗓音不急不緩,念著信手拈來的啟蒙故事,躺在床上的劉越耳朵動了動,小肚皮上下起伏,換了個四仰八叉的睡姿。
不知過了多久,劉越悄悄睜開一條縫,就見日理萬機的大漢丞相思慮一會兒,拾起刻刀,在竹簡上刻下幾行字。毛筆還需蘸墨,刻刀可以隨身攜帶,從前還是秦吏的時候,蕭何便養成了這個習慣。
自從觀看小殿下起床成為了樂趣,蕭何越發頻繁地進宮。這幾日講的故事有一籮筐,他自覺語言淺顯,寓意深遠,編撰成啟蒙書籍也不錯。
對丞相來說,這完全稱得上政務繁忙之餘的放鬆,仿佛時間都變得慢了下來。
刻完字,發現劉越睜著霧蒙蒙的大眼睛,看得人心肝一顫,他撫了撫長須,和聲道:「殿下醒了?臣明日繼續為殿下講故事。」
胖娃娃小幅度地點頭,模樣又乖又軟。
望著丞相的背影遠去,劉越覺得蕭師傅在溫水煮青蛙。
不強迫他,也不和他講大道理,每每來一會兒就走,然後回相府辦公。不像他暴躁的韓師傅,開始矜持得不得了,到現在追著他跑,非要他像木頭一樣站樁。
劉越懷疑自己都瘦了。摸摸依舊圓滾滾的臉,不一會兒,就將擔憂拋之腦後,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誰也不能破壞他填飽肚子的夢想!
穿好衣服洗完漱,胖娃娃和門檻鬥智鬥勇一番,成功爬過了殿門,左右望了望,往膳房的方向走。走著走著,他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今天的椒房殿過分安靜了。
還有韓師傅呢?他英俊的韓師傅就沒出現過,不會是覺得教不了他,黯然神傷和母后請辭了吧。
相處那麼多天,劉越猛然見不到韓信的臉,竟還有絲絲捨不得。
然後發現他錯的離譜,不遠處的廊下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不是韓信是誰?
另一個高大人影背對著他,看衣著沒見過,看身形有點眼熟。
劉越一時沒想起來,邁開胖腿禮貌地打招呼:「師傅,你在和誰說話?辟陽侯嗎?」
「……」廊下出現了長久的寂靜。
韓信原本抑制不住沸騰的心緒,手虛虛攥了起來,聞言噗地一下,氣沒了。
在他面前,皇帝劉邦感慨的面色慢慢變青,接著由青轉紫。好啊,上次是御史大夫,這次是辟陽侯,臭小子倒是尊師重道,偏偏又把他給忘了!
方才他苦口婆心地勸說皇后,韓信有異心不可信,更不會真心教授越兒,皇后說不怕,有陛下在。
這話說得倒是動聽,皇后又道,韓信向來傲慢,陛下不覺得折辱他,就是出了口惡氣嗎?他的三族都在妾手中呢,一個沒有威脅的孤家寡人,陛下也不用怕。
一副完美達成任務,全身心為他著想的模樣,劉邦覺得他遲早先被皇后氣死,繼而被她生的小兒子氣詐屍。
聽聽,還辟陽侯,這像話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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