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點頭,等大夫抓了五味藥,提了藥包出門,問著門口的風三:「風眠洲在何處?」
風三心中警鈴大震,低聲說道:「郎君今日去青林寺了。」
林音兒冷哼了一聲:「我聽說青林寺求姻緣最是靈驗,你們家郎君還真是心誠啊。」
風三垂頭不說話。
明歌接下腰間的錢袋,將一袋子珠玉盡數丟給他,說道:「我要一味天婆子,聽說只有你們風氏的藥齋有,這些珠玉夠買嗎?急用!」
風三猶如燙手一般地捧著那袋子珠玉,羞愧道:「不敢收女娘的銀錢,我這就去找郎君,看能不能從盛京快馬加鞭送來藥材。」
明歌冷嗤道:「錢貨兩訖,我也不占你們風氏的便宜,收下吧。」
風三遲疑了一下,吩咐手下人繼續保護明歌等人的安全,然後一溜煙就前去青林寺找郎君。
青林寺
「師弟,你今日怎麼心事重重?」
風眠洲回過神來,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歉意道:「抱歉,剛剛收到家書,說父親身染風寒,我一時著急,有些走神。」
父親病重的消息已經在世家大族之中傳開,他索性將這件事情攤到明面上來,到時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還能迷惑一段時間。
謝書關心地說道:「原來世伯病了,那郎君豈不是近日就要啟程回盛京?」
今日一大清早,她就以青林寺寶懺大師開壇講經為由,邀請了風眠洲、秋慕白一起來論道,結果果然請到了人,不僅如此,風眠洲還恢復了以往的做派,沒有穿墨色深沉的錦袍,而是一襲青衣,一根桃木簪,清俊出塵,又恍然回到了當年初見時的驚艷。
他果然不適合深沉的墨色,只適合這樣清淡出塵的風雅裝束。
謝書內心竊喜,覺得她心目中的風眠洲又回來了。
風眠洲點頭:「這兩日就啟程。」
一邊的林澤興奮道:「那我回去就通知明歌和小妹,這兩日就動身去盛京。」
風眠洲垂眼,冷淡說道:「不急,若是她們想在清河郡多遊玩幾日也可以,我先行回去就好。」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自打兩個月前風眠洲和月明歌一同出現在南陽郡驛館,這兩人就跟連體嬰兒一般沒有分開過。
秋慕白和謝書俱是一喜。
這是分開的前兆嗎?
謝書微笑道:「那今日來青林寺還真是來對了,剛才燒香時,我拜了四方神靈,保佑家人和友人們身體康健,相信世伯很快就會好轉的。」
風眠洲表情極淡,沒有接話,明明坐在青林寺邊的亭內,心卻猶如浮萍一般浮浮沉沉,昨夜他沒有去看她,晨起沒去,甚至跟謝書、師兄來了青林寺,算起來他已經一日沒有見到她,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回去的時候,她定然會生氣吧。
她生氣的時候脾氣最壞,不僅會給他甩臉色,還會潑他冷茶水,然後紅著眼睛哭唧唧地撒嬌。
風眠洲握緊指尖,克制著,狠下心來。
既是無望,他也該清醒一點,先做好風家繼承人該做的事情。
「郎君。」風三急匆匆地前來,見秋慕白和謝書等人都在,表情焦急,壓低聲音說道,「女娘要想一味藥材,清河郡沒有,得從藥齋調取。」
風三戰戰兢兢地拿出明歌給的那一袋子珠玉,低頭說道:「這是女娘給的。」
風眠洲看著那袋子珠玉,問道:「她要藥材做什麼?是什麼藥?」
「是天婆子,據說是長在南疆瘴氣瀰漫之地的藥材。」風三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昨夜太子殿下與女娘喝酒,導致喘症復發,女娘跑了半個清河郡給殿下配藥。」
風眠洲陡然握緊手中的錦袋,第一次覺得珠玉是如此的硌得慌。
秋慕白臉色也隱隱難看,沉聲說道:「沒有想到明歌竟然如此關心太子殿下,他日必然是要傷心了。」
他說著,似有若無地看了一眼風眠洲。
昭和太子是絕對不可能娶明歌為太子妃的,他也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看似出身高貴,實則身上都背負著重擔和野心,娶妻生子更多是利益的交換,但是師弟不同。
風眠洲學的是儒道佛多家學說,他認為師弟行事更偏向道家,修的是逍遙二字,他們之中風眠洲是唯一有可能拋棄門第之見和權勢利益,娶明歌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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