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還有穆嚴不知道的事情嗎?
秋墨衍說著看了一眼長歌,介紹道:「這是我外祖家的表妹,長歌,從小無父無母,跟我姓。」
盛都無帝姬,他身邊跟著一個妹妹,總是要解釋一二的。
穆青衣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太子衍這解釋也太牽強了一點,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表妹能騎在東宮太子的頭上?不過這些本就不是他感興趣的事情。
穆青衣索性裝糊塗。
三人回了船上。長歌帶回了檀香寺的枇杷,趙家二娘子等人十分的稀罕,吃了她的枇杷,又贈了她好些珠花首飾。
長歌只收了珠花,其他的貴重物品一律都退了回去。
她哥哥可娶不了這些小娘子。
前世今生她見過的奇珍異寶無數,尋常人家覺得價值連城的寶物在她眼裡也只是物件罷了,反而是這些做的逼真的珠花,輕巧又別致,偶爾別一支戴在鬢髮上,十分的可愛。
晚上,長歌邀請穆青衣一起吃飯。
秋墨衍見狀十分的不悅:「聽說你把枇杷都分光了?不是說給我帶的嗎?外人有你哥哥重要?」
長歌錯愕,穆青衣也有些頭皮發麻,覺得這話分明就是說給他這個外人聽的。
父親來信時只說這位太子殿下心思極深,這些年頗有些扮豬吃老虎的意味,沒說他這麼會拈酸吃醋。
沒錯,這分明就是酸的。
長歌笑盈盈地給他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蘆筍,說道:「可是趙家娘子送我珠花了,哥哥,你看好看嗎?趙二娘子她們天天打聽你的喜好,我若是不回點什麼,就怕她們把你搶走了。
用點枇杷換一個哥哥,不虧。」
秋墨衍本是繃著臉,被她這一番言論逗樂了,哼道:「哪裡學來的歪理,你不會直接告訴她們此路不通嗎?
這珠花不好看,回頭我給你尋好看的珠玉首飾。」
秋墨衍看著她髮髻上別著的山茶花珠花,其實很別致很好看,只是在他心目中,這等俗物怎麼配得上長歌,他的妹妹值得天底下最漂亮的珍寶。
長歌:「本就是戴著玩兒的,不過,你真的對趙二娘子,顧家小娘子都沒什麼感覺嗎?我覺得她們還不錯。」
秋墨衍嘴裡的蘆筍瞬間就沒了味道,冷冷說道:「沒感覺,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莫要操心。」
他對這些女人半點感覺都沒有,他只想跟長歌相依為命,一直生活在一起。這個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秋墨衍臉色微微難看起來。
他這樣算不算不正常?
長歌見他不痛快了,烏黑的大眼睛轉了轉,看向穆青衣,見他笑著看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吃飯!」秋墨衍重重地敲了敲桌子,看什麼看!
此次回盛都,他定要狠狠參穆嚴一本,養的什麼玩意兒,連十歲的小娘子都撩!這是在作死!
長歌:「哦。」
船隊在明州府停靠了七天,秋墨衍每天早出晚歸,調查明州府的情況,長歌便跟著穆青衣學山水墨畫。
顧家小娘子等人見他生的俊俏,身形修長如青竹,丰姿俊朗的,私底下過來打聽,得知他是個道士,且囊中羞澀靠賣畫為生,全都打消了念頭,繼續死磕秋墨衍那塊硬石頭。
長歌想想,都能笑出聲來。
「小娘子,這是你今天第七次走神了,什麼事情這麼好笑?」穆青衣見她拿著筆,托著下巴發呆,雖然跟山水完美契合,美如一幅畫,但是依舊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她真的是他教過最隨性的學生。
他學畫初始都是臨摹,臨摹的一絲不苟,但是小長歌據說學了兩年畫,臨摹起來,那叫一個隨心所欲,不能說完全一樣,簡直就是兩幅畫。
長歌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郎君,君子動口不動手。」
穆青衣失笑,看著她靈動的小表情,說道:「這是懲罰。誰讓你上我的課走神。」
「一直畫畫多無聊,以後我又不靠賣畫為生,郎君,我們去釣魚吧。」長歌扔了畫筆,拉著他的手就往船尾跑,興沖沖地說道,「我記得我哥哥在船尾放了魚竿和魚簍,若是能釣到魚,晚上我們就喝魚湯。」
這一世她才不要用功學習,她想體驗生活。
「行吧。」穆青衣寵溺道,反正她的畫大多天馬行空,畫中很多景致和物品前所未見,呆板的授課確實不太合適,不如去釣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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