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煙珠親昵地抱著老太太的脖子,低低說道:「小叔是跟漂亮姐姐一起走的,那姐姐比電視上還漂亮,而且氣場很強不愛笑,但是跟我說話時眼神很溫柔。」
老太太聞言開心地笑起來,懷瑾的眼光她一向是相信的,而且她遠遠看過那個孩子,面相很好,是個大氣的孩子。
「傅煙珠,你怎麼還跟奶奶說悄悄話,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我的宵夜終究是錯付了。」
傅煙珠嘟嘴說道:「你花的是我的零花錢。」
傅和玉撓頭,嘿嘿笑道:「誰讓你零花錢多,又沒處花,哥哥以後賺錢了給你買好東西。」
老太太看著吵吵鬧鬧又感情極好的兄妹倆,眼底閃過一絲欣慰,目光觸及到照片上的小懷瑾,莫名憂傷起來。
七歲那年,懷瑾大病一場,後來莫名其妙痊癒,她心裡不安,不遠千里去請教藏地的得道高僧,年近九十的大師排過懷瑾的命格,最後低低一嘆,說道:「聖人轉世,人間留不住,三十而逝,已是極限。」
她悲從心來,詢問破劫之法,最後大師最給了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排過懷瑾的命格之後,那年冬天,大師就圓寂。此事被她壓在心底多年,未曾告訴第二個人,這些年來,隨著懷瑾一年年長大,越來越出色,她卻越擔憂。
今年是他三十歲整,也是大師口中的最後一年,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盼這孩子一生行善能渡過難關,老太太面露悲傷,給小兒子發了一條信息。
「懷瑾,你今年的體檢做了嗎?身體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去看,醫者不自醫,別胡亂用藥,讓別的醫生給你看看。」
傅懷瑾收到信息時微愣,這已經是老太太今年第三次跟他嘮叨這件事情,幾乎每個月都會提一次,體檢麼,他每年都有定期體檢,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他也清楚。
前幾年確實有遁入空門的想法,甚至覺得時間到了,他就該離開了,世間悲喜與他都無太大關係,直到去年,傅和玉在外面胡鬧,被人打臉,他打了那一通電話去探虛實。
他還記得是七月里的夜晚,他坐在橙園的槐樹下,聽到她清冷淡漠的聲音,猶如山上清泉,流入他的心中,澆灌著原本乾涸的土地。
橙園初見,她站在舊木門下看兔兒燈,烏髮雪膚,眼睛猶如琉璃,那一瞬間,似是有什麼在心口炸開,喜悅的,酸澀的,脹痛的,種種陌生且複雜的情緒襲來,讓他不知所措。
仿佛他生來就是為了這一眼。
傅懷瑾溫潤說道:「您放心,我身體很好,每半年就體檢一次,也沒有壓力和困擾。」
老太太見他情緒穩定,而且似乎心情極好,這一年來似是變化良多,點了點頭,遲疑道:「人生苦短,你若是真的喜歡那姑娘,就早點帶回家來,那孩子我很喜歡。」
傅懷瑾微笑道:「好。」
*
第二天一早,季家醜聞的事情就有了反轉。
一大清早陸西澤就打來電話。
長歌夜裡抱著小毛球睡覺,小狗子身子軟軟的,暖暖的,除了上次在傅懷瑾的車裡入夢,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入夢,只是睡的依舊不安穩。
「有事?」被電話吵醒,她聲音微沙啞,小毛球見她醒了,興奮地跳下床,在地板上奔來跑去,要她陪它出去遛彎。
陸西澤知道她夜裡睡的不安穩,低沉道:「吵醒你了?季家反咬了。」
他的身份在國內不做好,不能明目張胆地對付季家,而且季家老爺子是個善變的老狐狸,季家長房背後又有靠山,能關季家父子一夜已經相當不錯了。
要想定罪的話,還得費點功夫。
長歌昨天聽傅懷瑾提到於家的事情,就知道這件事情遲早反轉,按著太陽穴淡淡說道:「老爺子第一任太太,姓於,大太太的前夫雖然退休了,但是影響力還在,你既然能回國,應該也是有靠山的,怎麼,你的靠山不如於家的靠山?」
陸西澤這種危險人物,能從米國回到國內,不是一件尋常事情,必是有暗交易在的,聽說他提供了一項先進的核心技術,這才引發國際追殺。
陸西澤鳳眼眯起,勾唇低低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拼底牌多沒意思,我喜歡慢慢玩……」
有病!秋長歌皺起眉尖,不過想到他如今性格比前世不知道偏執多少,對於復仇的執念也越來越深,垂眼說道:「我月底要去拍戲。」
馮客的劇本已經改好,這部電影她是投資大頭,月底就要去拍戲,而且是去邊境小城取景,到時候不在帝都。
「月底就去拍戲,時間太緊張了。季家可不是秋家,說碾死就碾死!」陸西澤見她不說話,只怕耐心告罄,話題一轉,「你今天有時間嗎?離婚協議還沒履行。這個月見一次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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