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戲都被夙平郡王一人演了,他說啥都略顯多餘。
夙平郡王跪到齊玉恆面前,「是兒媳管教無妨,教出此等yin亂的丫頭,還望老祖宗恕罪!」
齊玉恆嘆了口氣。
但他雖然嘴上嘆氣,臉上的表情卻明顯鬆懈了下來。
此時花朝還能說些什麼呢?
被主子推出來擋刀,又無法替自己爭辯。
她眼中蓄滿了淚水,只得叩頭認罪,「是花朝做錯了,請郡王責罰!」
齊玉恆看的有些不忍,對夙平郡王說,「花朝畢竟是你身邊服侍最久的丫鬟,你自己看著辦吧。」
「兒媳私下裡也有思考,」夙平郡王道,「花朝做下如此醜事,也是兒媳的不對。這丫頭素來聰慧伶俐,一直被兒媳帶在身邊,不舍放她出府,如今二十五六的年紀,心思必然多了些……乾脆放她出府與這男人成親,也當是成全一樁美事。」
聽到夙平郡王這麼說,人群里有人嗤笑一聲,小聲嘲諷道,「這郡王還真是『宅心仁厚』。」
齊玉恆閉了閉眼,「就這麼著吧。花朝在齊府侍候也久了,到時親事好好安排一下。」
「是。」
如此便一錘定音,花朝臉色蒼白的倒在一邊。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苦……劉登那方面已經不頂用了,夙平郡王如此安排,便是叫她去守一輩子活寡啊!
姜欒並不知道自己當初那一腳,把劉登給踹殘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分離這主僕倆,令夙平郡王失去左膀右臂,此時目的達成,沒興趣繼續看戲。
姜欒對齊玉恆一拱手,「既然問題已經解決,那欒兒便和麟哥先回房了。」
齊玉恆看著姜欒的眼神有些複雜,「你們去吧。」
賓客們見熱鬧結束,也和主人告辭,三三兩兩的離去,路上得好好回味一番這精彩的一幕。
齊玉恆也不願再看夙平郡王和花朝的臉,甩袖離開院子。
他方一出門,就碰到幾個青年熱情議論著方才之事。
「原以為能寫一出『紅杏出牆』,」一個男人說,「結果『深閨寂寞』沒看到,『閨房秘事』卻看到了。」
「哈哈,那器具真是一應俱全,相當有趣,吳兄你又有的素材可畫了。」
「這便回去謄抄下來。」
「嘿,我方才瞥見有幾冊春宮圖,還是出自吳兄之手呢。」
牆頭廝混的是雲江有名的紈絝,仗著幾分文采卻整日不干正事。
齊玉恆聽到這些人議論家中之事,在其中看到熟悉的人,不滿的喊道,「百里。」
齊百里微醺未醒,與好友們嘻嘻哈哈,見到齊玉恆也未收斂,笑嘻嘻的道了聲:「祖父。」
這人便是借酒勁調戲姜欒的男人。
只是姜欒無緣得見這傢伙欠收拾的模樣……恐怕也不想再見第二回。
與此同時,東廂內姜欒和齊紹麟正準備歇下。
折騰了一夜,縱然收拾了夙平郡王和花朝,姜欒卻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
他坐在床上問齊紹麟,「方才抓那傢伙,又碰到傷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