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何藹也對白鴉的發言很迷惑:「我能理解你不想變成器官分散在這裡,但我們還是有時間想想對策的,不用這麼極端。」
何藹和鄭雪求助地看向史鵬程和天橋想讓他們也說說白鴉,給她點希望。
哪知道這兩個一個比一個盲目。
史鵬程堅決擁護白鴉,舉手道:「我同意。」
田橋也絕對跟隨偶像的腳步:「我也同意。」
孫來說不出話,看得干著急。
「雪獵人越來越近了。」白鴉解釋,她不會讓人不明不白地跟著自己送死,這裡這麼多人,還是要大家同意才能兵行險招:「這棟房子堅持不了多久,但燃燒後能看清附近的東西,或許能確定雪獵人的方位,接近它,把它的反應原挖出來。」
這棟小木屋還算結實,但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木屋搖搖晃晃發出吱嘎吱嘎要罷工的響聲。
它確實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有辦法接近雪獵人,挖它的反應原?」
是天方夜譚沒錯,何藹都不知道怎麼問出這麼離譜的問題。
接近雪獵人,挖它的反應原?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嗎?
「沒有。」白鴉回得很乾脆。
「那你就要點房子?」
這是什麼道理?計劃都沒有,就敢斷了自己的後路?
幾人驚詫地看著她。
作為和白鴉一起走出過污染區的史鵬程,主動承擔起自己的職責,化身白鴉一級翻譯員:「雪獵人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等到真的走進了木屋被吹散,別說點不著,我們也會被吹到肢解,到時候別說反抗,可以直接被種到。」
白鴉聽著外面的風聲,估算雪獵人距離此處的距離:「你們還有五分鐘時間考慮。」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那我就自己出去,放個沒有焰火的人肉風箏。」白鴉坐在爐火前,直勾勾地看著爐膛里的符號。
坐以待斃,她不會選。
如果他們不同意點火,她就將自己拴在小木屋旁邊的石頭上,逆風而上。
他們同意,她就一邊放火,一邊放帶火焰的人肉風箏。
「真瘋。」
五人腦海里不約而同想到這兩個字。
屋內陷入沉默,每個人都在思考,伴隨著怒號的狂風,以及微微顫抖的木質牆體,外面的情況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兩分鐘後,何藹率先開口:「我同意,但我覺得要做兩手準備,外面風這麼大,我們很容易被吹往固定方向,得找個支點。」
白鴉起身:「房子外有一塊石頭,應該埋得挺深的,可以把我綁那個石頭上。」
黃
「我和你一起。」何藹作為收容隊家屬,准收容隊隊員,是不會讓其他人自己上的。
史鵬程和田橋也表示可以和白鴉一起。
鄭雪同孫來對視一眼,他們不是很想去,這太危險了,但結果都是死的話……
「我們也一起吧。」
六人決定了對策方向,在屋裡的床下找到了幾根粗大的麻繩,把武器也拿出來分了。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安全屋像是有人故意給我們留的?」鄭雪拿了一支槍,不知道隊雪獵人有沒有用:「會不會是收容隊在訓練區建的,專門給我們新人訓練準備的?」
白鴉默默把衣服裹緊,繩子纏在腰上系死。
「我先出去探路,沒問題了你們再出來,最後出來的人點火。」
外面風很大,火必須從小屋內部燒起來,才能有瞬間的光亮給到他們。
何藹和史鵬程蠟燭白鴉。
兩人默契的有點詭異,對視了一眼,彆扭的錯開視線:「探路這種事兒我們去就行了。」
田橋:「我們給你開路,你負責找准地方挖它的反應原。」
史鵬程笑笑:「白老闆,我的命再一次放在你手裡了,你可地握緊了哦。」
白老闆,白鴉聽到覺得有些好笑:「小報告公司還要擴充呢,我們都會活著。」
人從頂著的門一開,門砰的一聲巨響摔在牆上,出現一道清晰的裂紋,小木屋也被冰雪侵占,壁爐里的火差點被吹滅了。
門外的雪已經到了膝蓋。
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天氣,完全不知道計劃可不可行,這麼大的風雪萬一火燃不起來呢?
沒人會將這種擔憂說出來,他們必須有信心,不安的情緒不能蔓延。
何藹史鵬程幾人先將繩子一端讓屋裡的人拿著,一點點順出去,往屋右側的石頭摸過去。
那個石頭很大,他們進入小木屋時,能看到一個鼓包,大約四五十公分,眼下已經完全被雪掩蓋,如同平地上鋪了一層白色的絨毯。
何藹走在第一個,剛出門就被迎面的風雪給頂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