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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急切的辯解,殷切地期盼的注視著皇帝,渴望從皇帝那裡得到一句信任的話。

然而,皇帝只是神情深不可測的打量他,目含審視。

二皇子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心也越來越寒涼。他布滿驚愕急切的臉上漸漸多出了一抹苦笑與自嘲。

漸漸地,這抹自嘲,變成了對皇帝的嘲諷。

「你在懷疑我?你懷疑是我派人刺殺的三弟?」

「壽寧侯,讓人不得不多想。」

「呵!呵呵……」二皇子半是苦笑,半是嘲諷,「那您為何不把壽寧侯給抓起來?等壽寧侯供出我,把我也一併抓起來,好給我金尊玉貴的三弟賠罪!」

皇帝神色陰沉,怒氣沖沖道:「朕真是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你以為朕真的不會處置你嗎!」

「兒臣當然不敢這麼想!我哪裡來的這份榮幸?您從來是信三弟,遠勝過信我。三弟害了人,你二話不說就相信三弟。我沒有害人,你卻早早的在心裡給我定了罪!

只有老三才是你親兒子,我又算什麼呢?做再多,也得不到你認可,老三輕飄飄幾句話,功勞就成了他的,過錯就成了我的!一而再,再而三,我確實是恨不得他死!」

「啪!」

二皇子被一巴掌甩的耳朵嗡鳴,白淨的臉上迅速浮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孽障!」皇帝怒罵他,「毫無人性的畜牲!」

二皇子在尖銳的耳鳴與怒罵聲中嗤笑,「我是孽障?我應該就是做了孽,才會在這裡!」

「你的寶貝三兒子出事,那是作孽太多!」

「啪!」又是一巴掌!

二皇子咬著牙,紅著眼眶,忍著眸中的水意,咬牙切齒的笑。寒心、失望、痛恨、看敵人痛苦就高興的惡意痛快與委屈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使他的神色有些扭曲。

「你早在心中給我定了罪,又何必來問我!何必問我!

你想知道是不是?好!我告訴你!我是恨不得老三死!我是厭惡他,痛恨他,有時候甚至恨不得他生不如死!我是在朝堂上和他有諸多爭執,但我從未對他下過死手!也沒想過要他的性命!」

他頓了頓,嘲諷的笑道:「這些話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皇帝心緒波濤起伏,信任與懷疑不斷的在腦中爭執廝打。

他瞧瞧二皇子雙臉紅腫的慘狀,對上兒子薄涼的、如看陌生人般疏離冷漠的眼光,心中猛然一緊,狼狽的拋下一句:

「朕讓太醫來給你瞧瞧。案子,朕會讓人繼續查的。」

他俯不下身來道歉,也張不開這個口,更不敢多看兒子的目光,於是扔下這麼兩句妥協的話,便匆匆離去,堪稱落荒而逃。

……

兩名太醫前來給二皇子診治。二皇子從他們口中得知,三皇子的情況並未好轉,人還未醒,還在一個勁兒的說胡話。

知道了老三真正的情況,二皇子心中愈冷,比臘九寒冬還要冷,呼呼呼的吹著寒風。

皇帝是在騙他、詐他!在心中給他定了罪,來尋找想要的證據……呵呵,真是他的好父皇啊!

二皇子笑著,笑的比哭還難看。

兩位太醫頭也不敢抬,診斷過後,開了方子,留下藥膏,便匆匆告退。

除了三皇子,二皇子也叫了太醫。聽聞消息,雲淮放下毛筆,把抄寫的經文放在桌上晾乾。

他在窗邊靜靜站了一會兒,吩咐人去準備上好的藥材與補品,親自去看望二皇子。

「他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嗎?不見!」二皇子心情惡劣,一口拒絕了雲淮的探訪。

雲淮仔細詢問宮人,二皇子得了什麼病?情況可嚴重?太醫如何說?太監含含糊糊,編了個由頭說,心神消耗過度,太過疲憊,修養下就好了,並無大礙。

雲淮頷首,留下藥材和補品,讓宮人轉交給二皇子,轉告他,身體為重,要保重身體。

自己也不在此多留礙眼,帶著宮人回宮。

第479章 是誰?

行至岔道口,雲淮腳下一拐,打算去看看沈明珠。

三皇子遇刺一事並不簡單,要有足夠的信息來源,要有足夠多,也足夠忠心的武藝高強的人手。同時具備這些條件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凡。

這樣的人,為何要刺殺皇子?對方會僅僅刺殺一個皇子嗎?

上一世,他回到宮中時,二皇子與三皇子早已不在人世。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夭折,和其他皇子公主一樣是病逝。

已經過去的,且和他不相干的事,他並未多做調查。如今想來,所謂的病逝,大有蹊蹺。

而能讓所有人統一口徑,對外言辭一致的,必然是皇帝。

身為一國之君的皇帝,在什麼情況下會要求所有宮人統一口徑,對兒子蹊蹺的病逝絕口不提?

家醜!皇室之丑!

雲淮眸光銳利,兇手,極有可能就在宮中!

皇帝從二皇子宮中出來後,二皇子叫了太醫,要麼是兩人發生了矛盾,二皇子受傷;要麼是兩人談話時,被暗害的二皇子突然疾病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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