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認不出兒子,還嫌棄兒子像個黑碳的馬晟父親,這會兒瞅著場上行動不便的兒子,心中擔憂著急。
「孩子受傷了,怎麼也沒人管管?我去找張夫子說一聲,我先帶著孩子,趕緊去看看傷到哪裡了?」
「不用去了,人來了!」
他的夫人拉住他,指指場上。只見兩個老頭兒腳步飛快的上前,把馬晟帶到最邊上坐,給馬晟把脈。
馬晟父親還是不大放心,伸著脖子往對面看。他後面的人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聽到後排人不斷的抗議聲,馬晟父親摸摸鼻子,同夫人交代一聲,快速離開座位,繞了多半個場子去看兒子的情況。
還沒到旁邊,就聽到兒子激動的呼喝聲:「公孫騰,打!打!左邊!挺住!」
那高昂響亮的聲音,使老郎中都在揉耳朵。
馬晟父親一聽這嗓門,心就放回了肚子裡,一看就知道這臭小子沒什麼大事!
他一問郎中,果不其然,都是皮肉傷,用些活血化瘀的藥,休息幾天就好。
「父親。」見他來,馬晟收起大嗓門,老老實實的向他行禮,「您怎麼過來了?」
馬晟父親沒好氣道:「我來瞧瞧你有沒有被人打出個好歹!不過是個比賽而已,那麼拼命幹什麼?」
「您不懂,我是為了榮譽!」
「榮譽?」
「對!榮譽,我眼裡除了勝利和第一,沒別的!第二,我都看不上眼!」
馬父見了鬼似的瞧著他,這是自己的兒子說出來的話?
馬晟沒心思多言,他一心關注著場上的情形。
除了正面戰場大部隊的交鋒,他們學院還另外派出兩支人手,從邊路前進,但好死不死,剛好撞上對方的邊路人馬。
狹路相逢,勇者勝!
兩邊人馬剛一相逢,知行學院的隊伍里,便有幾人撒開了腳丫子,往最側邊跑!
惹得本陣營一陣罵聲!
「油條!你們亂跑什麼?!」
「你們是敵方派來的細作嗎?!」
「別跑了,停下跟他們打!」
油條他們腳下不停,「我不行,我害怕!」
他們的敵人哈哈大笑,「快跑吧!跑的遠些還能活命!」
「小崽子們毛都沒長齊呢,還想跟爺爺們較量!晚上回去別嚇得尿褲子!」
觀賽台上,油條和另外幾位同學的家人們紛紛捂臉,臊得簡直沒臉看。
「這孩子!跑什麼跑!打回去啊!」
油條他爹氣得連名帶姓的罵他:「郝興!別像個慫蛋一樣跑!給老子回頭!回頭!打回去!」
「他娘的!老子都想替你打!」
郝興在眾人的鬨笑聲和敵人的嘲諷中,和另外幾位同學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最邊緣,忽然一轉,三兩下竄上做分界線的,高高低低的障礙物,在上面奔跑!朝著敵方指揮部的方向奔跑!
敵人的嘲笑聲戛然而止,「不好!快抓住他們!」
「攔住他們!」
「別呀!讓他們跑遠點!」學生們刀劍一橫,攔在他們跟前,笑嘻嘻道,「別急啊,讓他們跑遠點!」
「對,跑遠點也好活命!」
「別怕,嚇得晚上尿床可不好!」
「真尿床了也沒什麼,小爺是不會嘲笑你們有毛,還不行的!」
他們在武力輸出的同時,言語輸出也絲毫不弱。
敵人被氣的怒吼一聲,猛然爆發,以不要命的打法把言語輸出最猛的幾位同學送下了場。
馬晟父子看得唇角直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長了一張嘴,也不說幫自家陣營長氣力,盡幫敵人長力氣了!
觀賽台上的觀眾們滿耳朵的廝殺聲與各種各樣的喊叫或喝彩聲,聽不清他們這邊的對話,但能夠看清形式。
一見郝興幾人的動向,見他們在圍追堵截當中,像表演雜技一樣,靈活的騰轉挪移,甚至能空出手擊殺敵人,觀眾們激動的直拍大腿!
「好小子!還當他們窩囊害怕,想要逃跑呢!原來是使了一計!」
「這身手,比猴子都靈活!」
「郝家的、郝家的!別捂眼了,快看!你兒子這身手可真是絕!不僅逃過了圍追堵截,剛才還幹掉了兩個敵人呢!」
郝興他娘聞言,連忙放下捂臉的雙手,急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