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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所講述的知識被人牢記於心,還學著做了一首新詩出來。

尤其是作詩的人,是前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的瀋河!

這種強烈的對比與巨大的改變,讓顧雲淮心中有種微妙的成就感。

他似乎有些理解張梓若的意思了。

顧雲淮對瀋河也誇獎了一番:

「雖是打油詩,但初學就抓住了重點,已難能可貴。」

瀋河心中稍定。

又聽張梓若說,他將所學的知識化用,並講出了自己的理解和創作,這也是一次成功的講學!

瀋河徹底放心了,迫不及待的催促里正和族老。

「評委們,快快為我打分吧!」

里正和族老們既無奈又好笑,各自給出了分數。

張梓若一一念過評分後,宣布道:

「恭喜我們的2號選手瀋河,總得分86分!」

人群譁然!

瀋河做一首打油詩,都能有這麼高的分數!

這回,張梓若剛問:「還有誰要上台來講?」

嘩啦一下,上來了四五個人!

張梓若讓他們按順序來講。

接下來的村民都使用了瀋河的套路,先是講一個自己學過,要作詩的字。

然後,附上一首自己作的打油詩。

「小夫子說過,要抓住動物的主要特徵,與其他動物區分開來。

我做了一首詩:

蛙蛙蛙,荷塘裡面叫呱呱!

綠皮大眼……」

「小夫子說過……」

「小夫子說過……」

被選手們反覆提及的小夫子——顧雲淮:……麻了,勿擾……

而台上的里正和族老們剛開始還笑呵呵的聽著。

後來,隨著越來越多,越來越五花八門的打油詩,評委們逐漸帶上了痛苦面具。

第41章 造孽呀,嘴咋這麼甜呢

眼見比賽就像是脫肛的野馬,朝著打油詩的方向一路狂奔。

族老們已經痛苦地開始摸索尋找拐杖了。

連身體硬朗、向來慈和的里正,都想找根棍兒過來。

張梓若連忙緊一緊比賽的韁繩,調轉方向,進行控場。

「大家創作興致高昂,這是好事!說明大家都很有創新精神!

但是,咱這個比賽,是為了讓大家學到更多的知識。

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總分不夠高?知道為什麼嗎?」

「發現了!」

「為啥我們的分數沒有瀋河高?」

上台發表詩作的鄉親們都覺得自己不比別人差,七嘴八舌的表示抗議。

「是不是評委聽多了詩,就像野菜吃多了,感覺都是一股子草味兒一樣,分不出好壞了?」

「說不定他們作詩還沒我們好呢!怎麼給我們打分?」

「就是!萬一評委不懂,不曉得我詩好怎麼辦?」

「你詩好?!」

一位王氏族老再也忍不住,一聲發自內心的獅吼,震耳欲聾!

拐杖「墩!墩!墩!」大力搗著木台。

「你作的那是啥詩?啥豬肉白花花?!

老頭子我再沒文化,也曉得詩不是這樣寫的!」

他喘一口氣,撥開給他順氣的小輩,喝道:

「這樣作詩,誰不會?

我也給你們念一首!

先教你們學個啥!」

他拄著拐杖,大概是出於被折磨的痛苦與憤懣,三條腿倒騰地飛快,騰騰騰到了台中。

接過張梓若遞來的木炭,在牆壁的空白處寫下碩大一個字「啥」!

鄉親們瞪大了眼睛。

這個字兒咋作詩?

王族老才不管他們的疑惑,按部就班地講了這個字的演變和含義。

然後,環視全場,中氣十足道:

「我也作一首詩,念給你們聽!」

「啥啥啥!

你們的詩是個啥!

老朽活到八十八!

今因你詩被氣殺!」

「哈哈哈哈哈………」

這首評委之作傳到後方,大家都笑得前俯後仰。

上台發表了詩作的人撓撓臉頰,「族老年紀大了,諷刺人的功夫也見長。」

「這不是想著瀋河都能得那麼高的分,我們上去興許也能!

得不了《論語》,還不能得點布,或者贏個九齒釘耙?」

瀋河連連擺手,「誒,咱們可不一樣!

我可是第一個上去作詩的,張夫子和小夫子可都誇我作的詩好!」

瀋河忙著澄清,自己不在氣殺族老的範圍內。

台上里正和其他族老們也笑成一團。

「老哥哥,你這詩也夠促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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