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眉眼含笑：「讓你一個人得利不好嗎？」
白夜垂眸，卷翹的睫毛擋住那雙陰翳眼眸：「那個雄性，從來不會讓後宮裡的其他妃子得利。」
白夜願意說出來，顧西很開心。
她握著白夜的手，輕聲道：「所以他進了星際監獄，即將在審判中公布他的罪行，隨即接受他該得的懲罰。」
白夜眸子顫了顫，忽然抬眸，侵占性的視線落在顧西身上：「但是我也不想讓，所以，我也會走向死亡？」
顧西笑了下：「如果你想讓我失去你，或者你想讓我和你一樣，接受死亡的痛苦，你可以這樣想。」
白夜陷入沉默。
在這之前，他在心裡想過讓顧西成為他復仇的工具，那時候從未在意過顧西如何。
可現在，只要一想到他決定死去的那一刻，要帶上顧西，心裡有一種奇怪的空落。
「我不想。」白夜垂眸，誠實回答，「可我如果不能總是和你在一起，守著空房間等著你，那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那時候看到那個雄性為了爭奪母皇的寵愛，他便覺得那種情況不是他要的。
如果他有了雌主，他希望雌主只有他一個人。
顧西聽白夜說出類似告白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有單獨占有這件事，她沒辦法給所有的雄夫。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看著眼前吧。」顧西說，「我想洗澡，你這裡……有浴室嗎？」
這樣泥土外觀的房子，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有浴室的樣子。
顧西剛這麼想，白夜就摁了一下手環上的控制器。
地面上開了一個口子。
「你的浴室在地下室？」顧西疑惑。
白夜：「嗯，是和關押你家人不一樣的地下室。」
這個建築物的地下室有很多個，不只那一個關押的人的地方。或者也可以說，其實中心機器都在下面。
顧西跟著白夜一起從那個地下室入口往下走，果然看見了下面有浴室。那浴室的大小和她公爵府里的一樣，只是地磚竟然都是黑色的。
「你……浴室怎麼建造的？」顧西一邊脫衣服，一邊好奇的問。
白夜正在啟動浴室的速熱功能，聽到這話，停頓了一下，漆黑眼珠盯著顧西：「抓了些星盜過來，讓他們做的。」
「哦。」顧西沒有繼續追問，只試了下水溫，確定是溫熱的，才走進去。
她一點都沒有在意旁邊還有一個白夜。
白夜反倒皺眉。
顧西是沒把他當成雄性嗎？不是說……雌性在雄性面前赤身裸體，會害羞麼？
白夜剛這麼想，就聽見顧西笑著說：「害羞什麼呀，你都在我面前光溜溜那麼久了，也不見你害羞。」
「我……那是本來就習慣了獸態。」習慣了獸態，覺得不過是皮囊而已。
白夜這麼說完，意識到顧西又能看到他的心聲，半晌沒再說話。
浴池裡有水聲傳來。
顧西在裡面遊了一會兒，看著中間：「你這個浴室，有水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