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驚訝的不是這一點，而是蘇止對他自己行為的疑惑。
這代表蘇止自己也覺得，拒絕指令這個行為不對勁。
「請稍等，我將進行自我檢測。」蘇止說著，啟動了他怕自己暴走，而特地設置的殺毒程序。
程序啟動完畢，沒有找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蘇止又進行了一番推演，最終得出結論：「顧西，推演的結果證明，你還沒有將你的精神力融入我的核心代碼當中。如果想要我無條件遵從你的指令，你需要像標記雄性那樣，控制我的核心代碼。」
「但是你並不是真正的智能意識。」顧西皺眉，「我如果控制你的核心程序，對你來說不公平。」
因為忽然和蘇止開始了交談，剛才想做的事情自然也做不下去了。
顧西拿出濕紙巾擦了手，眼眸看著白夜，從空間紐里拿出了一套男裝。
當時為了互相方便，衣服都互相裝了一些。這套男裝是白司的，是她私心裡想看白司多穿幾次的黑色衣服。
現在正好，給白夜穿著。
免得白夜又水靈靈的光著身體。
顧西拿出了衣服，很顯然是不打算再做什麼了，白夜皺眉，一句帶著怒氣的拒絕脫口而出：「不穿。」
下一秒，黑色長髮的陰冷男性，再度變成了鳳凰。
變成鳳凰之後，白夜站在了沙發的邊緣，低頭整理羽毛。
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些噴湧出來的液體，導致他變成鳳凰以後，有一部分的羽毛是濕潤的。
白夜拒絕穿衣服，顧西只好說：「別生氣，阿夜，我會補償你。」
白夜尖嘴開合：「什麼補償，只要有星網，他還會出現，他拒絕你的指令，你能有什麼辦法？」
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也被蘇止打斷？
還有那些離開了的雄性，他們都是顧西的雄夫，他們也會出來打斷。
所以，這分明就證明了，他和顧西註定沒辦法進行下一步。
有了這樣的結論，白夜愈發煩躁。
暫時失去了讀心的被動技能，顧西擔心白夜的情緒會再度出現問題，一直在關注白夜的精神海。
看到白夜的精神體煩躁的走來走去，趕忙靠近白夜，伸出手輕輕撫摸白夜的羽毛。
「真的別生氣。」顧西也很無奈，「不然我現在就關閉星網？」
白夜還是那句話：「不要。」
顧西：……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吧。
「那你等我和蘇止說完話。」顧西只能退一步，點開虛擬屏幕，看著屏幕上的蘇止。
蘇止這會兒才對顧西的話做出回答。
「我在將意識併入星網之後，意識就化成了星網裡面的代碼。長久的在星網裡面漂流，掌握了所有獸人的虛擬數據之後，我擔心自己會有暴走的那一天，於是給自己的代碼設置了控制程序。」
「留下後手，才能防止我自己失控。」
「那些殺毒程序，也能在我發狂的時候殺死我。」
「你控制我的核心代碼，代表我會遵從你的指令而行動，你也會成為星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