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過來成了顧西的俘虜。
在他威脅了顧西那麼多次的情況下,以顧西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對他做什麼。
或許,會像折磨赫卡一樣折磨他?
白夜抬頭看著顧西,眼裡一片死寂。
顧西卻抬手,在白夜的那隻受傷的眼睛上面揮了揮。見白夜沒反應,她乾脆把白夜好的那隻眼睛捂著,再度揮手。
「我說,你都沒什麼感覺的嗎阿夜?」
白夜下意識想到那兩個小時的精神糾纏,語氣冷淡:「都結束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其實很有感覺。
顧西只是蒙住他一隻眼睛,他就被顧西掌心的溫熱吸引住,還想和顧西彼此交融。
可實體做不到那樣。
誰讓他是個廢物獸人?顧西可能就是想羞辱他,羞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的他。
白夜自嘲的想著這些,忽然發現左眼近距離的對上了一隻明亮的湛藍眼眸。
那漂亮得像是琉璃一樣的眼珠子和他的眼睛幾乎要貼在一起。
白夜:……他的左眼,好像看見了?
顧西很無奈:「我拜託你啊小鳳凰,你真沒感覺到你左眼已經好了嗎?」
在顧西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夜已經收回了「精神力視線」,改為用自己的眼珠去看。
從蟲族的撕咬里活下來留下的代價,就是眼睛和腿無法復原。就算他能涅槃重生,也沒辦法把眼睛和腿一起恢復。
可現在,重複了無數次死而復生依然壞死的眼睛,竟然好了?
白夜黑色的鳥喙微微張開,拍打翅膀迫切的想要去鏡子面前。卻忽然想到,他居住的地方,根本不允許出現鏡子。
——在這樣特殊的時刻,竟然沒有鏡子。
白夜心裡剛想著這句話,耳邊就傳來顧西的聲音:「我有鏡子,你等等。」
顧西從空間紐里把鏡子拿出來,拿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住了。
怎麼剛才好像讀出來了白夜的心聲?
白夜也發現自己的心聲似乎被顧西聽到,歪著鳥頭看顧西。
顧西假裝神色自若的把鏡子放在白夜面前:「你自己看,不只是眼睛,你腦袋上好像也要長出鳳凰的鳳羽了,尾羽也變長了。」
說到尾羽,顧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長到翹起來的尾巴羽毛,看起來真的在勾引小貓。
顧西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本能。
白夜被顧西rua了尾巴,小小的鳥的身體僵硬了好半天。從小尾巴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在諾爾帝國皇宮生活的那段時間,他從未讓任何人碰過他的尾巴。
現在,尾巴卻被顧西肆意的碰了好多下,還是那種從尾巴根兒到尾羽最末端的那種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