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沒感覺到你害怕。」白夜聲音平淡,「更何況,獸人出現雙無限雌性,我想要擴大我的蟲族軍隊,研究一番很正常。」
顧西聽到白夜說他有蟲族軍隊,心裡不免升起果然如此的想法。
她很平淡的說:「好,就算是應該的,可我作為一個有自我思想的智慧生命體,沒有傷害過你,你這樣就是不對。」
白夜不說話,又拿狹長的鳳眼盯著顧西,用神態拒絕顧西的要求。
顧西大方道:「你既然不給我道歉,那我讓厲野星來殺你這件事,我也不用道歉了,我們扯平了。」
白夜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西。
所以這個奇怪的雌性,目的其實不是道歉,為的是扯平這兩件事?
「那我們再來說說你的傷。」顧西表情變得很壞,能讓白夜看出來她不開心的壞,「你騙我們。」
白夜的那隻鳥爪子猛的一縮。
他為了讓自己受傷變得真實,把這口鍋徹底扣在厲野星頭上,做得很仔細。
顧西是怎麼發現的?
顧西知道白夜被戳穿之後心裡會很疑惑,非常坦誠道:「你這個精神力異能老師教得非常好,我已經學會了新的精神力技能,吞噬。」
「我昏迷了那麼多天,就是在消化這個技能帶來的副作用。」
說到這裡,顧西停頓了一下,眼神迷茫起來:「我吞噬了你留在蟲族腦海里的精神力,那一瞬間,我好像變成了你,在星際之間流浪。」
「蟲族不停撕扯我的身體,吃掉我的血肉,每當我覺得痛苦已經徹底結束我可以安心死去的時候,我就會重新復活,再度身處於蟲族的利齒之下。」
白夜的心臟猛的一縮。
那是他幼年時期的經歷,也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經歷。
他費力救下差點被蟲族帶走的弟弟,一直以來照顧他,被他當成真正雄父的雄性,卻在抱住弟弟之後,把他推向蟲族。
他的血肉成了吸引蟲族的誘餌,那名雄性讓其他士兵殿後,逃之夭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次次在蟲族的攻擊下重生,卻又因為馬上復活繼續承受痛苦。
而一次次的質問,最終也得到了答案。
他,白夜,不被寵愛,沒人喜歡。
後來發現諾爾帝國的訃告裡沒有說明他真正的死因,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從那時起,他就計劃著。
既然獸人會歧視不能變化形態的獸人,那就讓獸和蟲族的怪物侵占所有獸人國家。
原本完美的計劃,卻在諾爾帝國檢測出雙無限資質的雌性後,發生了一點偏差。
無限生育力,這樣的能力要是能利用好了,能產生更多的怪物。
誰知道當時控制的那些蟲族,竟然會因為顧西搶奪控制權而恢復理智。只是因為被顧西觸碰得多一些,就試圖保護顧西。
白夜想著這些,又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那名被他的親人保下來的雄性,被送進了星際監獄。起訴罪名,是非法使用情果,以及殘害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