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歪著頭：「也不算很開心吧，其實他們的精神海都已經開始枯竭了。」
一句話，讓阿比斯眼裡滿是震驚。
白司順口接了顧西的話：「看來這些來迎接我們的人魚，已經是症狀最輕的了。」
「嗯，確實是這樣。」顧西低聲和白司交談，還說，「我看到了污染最重的地方，這種污染好像會被我的精神力區分成黑色，但是他們怎麼不直接讓我去呢？」
白司：「西西很擔心？」
「嗯，阿司真了解我。」
「他們或許是怕過於著急惹惱了你，所以才想把流程走完，就算著急，也不敢表現出來。」
「這樣不好……」
顧西原本不偏不倚坐在正中間，和白司說了會兒悄悄話以後，就兩隻手都放在了白司的胳膊上。
她俏皮的笑著對白司撒嬌，眼神里的依賴滿滿當當。
坐在顧西右邊的阿比斯，才剛因為其他雄性羨慕的目光而升起的喜悅，這會兒忽然又全部消失殆盡。
在來這邊之前，顧西看他的時候，大多數都帶著嫌惡。
1個小時前因為許棉敲門而被迫停下負距離接觸，顧西的眼眸除了情慾，只剩冷淡。
他和司親王，不，和白司到底差在哪兒？
阿比斯心有疑惑，耳邊卻聽到其他人魚在小聲議論：「真是奇怪，那個什麼聖雌的這個黑髮雄夫，剛才介紹說他是諾爾帝國的上將？他比那個親王看起來要年輕，怎麼好像沒親王受寵？」
「你不懂，有些時候越老反而越有韻味，我覺得親王很不錯啊，親和力很高，對我們的時候眼神里都是平和。反倒是這個黑髮的，不知道驕傲什麼。」
「你們兩條別丟魚了，你們說的親王，是100年前一人力挑三隻高等蟲族的帝國殺神。這個黑髮獸人，是全星際唯一一個4S獸人！你們是從哪個海域調來的魚，家裡沒通星網嗎？」
「我們，我們黑三角那旮旯來的，平時是沒咋上網……」
隨著貝殼移動器的加速前進，那幾條魚的蛐蛐聲越來越遠。
阿比斯正因為自己被人魚一眼看出來不受寵而悲傷，手卻被顧西重新握住。
顧西笑顏如花，湊到阿比斯耳朵邊，聲音壓得很低：「我的好阿比斯，別吃醋板著臉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表情看起來說這話是溫柔的，實際上顧西聲音里透著對阿比斯的不滿。
國際交流呢，阿比斯臭著臉不好！
她悄悄的想捏阿比斯的手臂一下。
本意是想讓阿比斯別擺那麼明顯的臉色，誰知道阿比斯竟然下意識繃緊了肌肉，她都沒能揪住。
顧西有點不滿的蹙眉。
阿比斯看出來了，連忙放軟了手臂，卻還是沒開口說話。
顧西這才得逞，用了七分的勁兒捏了阿比斯的手臂一下，得意的朝著阿比斯抬了抬下巴，又端莊的坐回了中間。
阿比斯不覺得疼，反倒覺得……被掐的地方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