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遼義正言辭地高聲宣布道:「我不叫太熱了,我叫冰激凌。」
說完,他不要臉地湊上前:「現在你能親我一口了嗎?」
唐玉安:……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他合理懷疑於遼根本沒有變糊塗,而是學會了謝存的油嘴滑舌。
於遼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親親,非常失落,覺得自己當冰激凌不太夠格。
那些幻聽的聲音幫他分析了一通,說他可能是溫度太高了才會被嫌棄,於遼深以為然,當場就要開始脫衣服,又一次震驚了唐玉安。
唐玉安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他是真的弄不懂於遼的思維模式。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的,根本無法預測他接下來會口出什麼狂言或是作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不過好在最後唐玉安以冰激凌需要外包裝為由讓於遼停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於遼也開始慢慢恢復了。
他先是經歷了一陣五感幾乎消失的混沌狀態,然後便慢慢開始好轉。
等他意識基本上回來了,唐玉安問道:「於遼,你現在……知道你自己是人類嗎?」
於遼呼吸一滯:「我……我知道我不配做人,我是怪物,傷害了你,你的脖子……」
唐玉安抬手擋住了那些青紫色痕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總之你清醒了就好。」
「清醒?」於遼這才注意到時間居然過了這麼久,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失手傷到唐玉安的時候。
後來發生了什麼……
頭好疼,一點也想不起來。
唐玉安寬慰他:「沒什麼,你不記得其實是好事。」
不然可能以後每次回想起來真的會尷尬死。
但於遼聽了這話,一下子像被點燃了一樣,激動地問:「我做什麼了,我到底做了什麼?」
唐玉安奇怪,沒必要對著自己的黑歷史緊抓不放吧,就不能凡事留一線?
於遼張了張口,片刻後終於問了出來:「我有沒有再傷害你?有沒有……冒犯你?」
他不敢想像完全失控的自己和唐玉安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
他絕不允許有人折辱唐玉安,就連自己也不行。
唐玉安不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只是挑了沒那麼社死的部分告訴他:「沒有誒,你只是問我能不能親你一下,嗯……雖然這要求有點奇怪,但你當時還是挺有禮貌的。」
這下總能保住他的形象了吧。
於遼像個被扎了口的皮球,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半晌,他的耳朵慢慢爬上了紅色,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那……那你,親……親了嗎?」
唐玉安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問出口的。
一個人不清醒也就算了,難道自己也不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