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不用亚雌多说,越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身体有多么丑陋,除非新雄主也有爱看虫流血的癖好,不然今晚他可能免不了被狠狠教训完赶出来的命运。

哎!你这都要去引导分化了还不注意点,把身体搞成这样,惹珹少爷不悦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是想今晚过后就被贬为雌奴吗?

亚雌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给他狰狞的伤口涂着仿生膏:我也只能给你勉强遮一下,你就祈祷珹少爷今晚不会多碰这吧,不然败坏了珹少爷的兴致,谁也救不了你。

越沉默地点头,惹怒雄虫是什么下场他再清楚不过了,谁也救不了他,也没虫会来救他。

一个下午匆匆过去,越被裹上了红袍送进了一栋别墅。

每一个雄虫在二次分化后都可以从政府那里领到一套房子,在成年后便可离开家族去自己的房子里生活。

据说战珹小少爷今天也是第一天来,一个佣虫也没带,还嘱咐把雌侍送来之后谁都不要来打扰。

越被领到了卧室门口后,身边围着的一圈虫便离开了。

一门之隔,门后是他的新雄主。

整个别墅寂静无声,越把手放在了生物识别锁上,脑海里闪过无数不堪的侍寝经验,听见识别屏发出一声清脆的滴声。

他按耐下麻木胸腔里的一丝不安,推开了卧室的门。

突然,门后一道黑影冲向了他,越下意识地闭眼,僵硬的身体没有等来熟悉的疼痛,就感觉怀里多了一股温软的气息。

亲爱的越!欢迎光临!

耳边响起一阵轻盈的笑声,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颗乌黑的脑袋,怀里的雄虫收紧了手臂,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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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战珹(九十度鞠躬):欢迎光临~里面请~

如果说这世上有任何生灵可以被称作美丽本身,那越觉得自己怀里的这位就是。

明亮的湛蓝色让越一瞬有些怔愣,怀里的雄虫对他弯起眸子,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清澈灵动地注视着他。

越在这汹涌澎湃的蓝色海浪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是一只绝美的雄虫,他的脸上有温润的笑意,仿佛料峭寒冬里的第一缕春风一般让虫一阵战栗酥麻。

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眼前的雄虫看着他的样子笑意更盛,贴近他的耳朵,轻声地说道:新婚快乐,我,的,雌,虫。

他的背后是清透的玻璃顶,墨色的天空中群星璀璨,他背对着夜空,站在星光中,像是来自宇宙的馈赠。

雄主

所有的礼仪,知识,注意事项此刻都被抛在了脑后,越有些不知所措,他无比强烈地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只雄虫的面前。

他太过美好,让他自惭形秽。

瞬间,过往的经历浮现眼前,羞耻惭愧的情绪笼罩了他,越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太脏了,自己太脏了。

越想逃。他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他想找到埃文中将跟他说,这一定是弄错了,他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做珹少爷的引导雌侍,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跪下请辞,面前的雄虫就抚上了他的侧脸,拇指摩擦着他的嘴唇,温和地说: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雄主

越颤巍巍地开口,他看到战珹脸上的酒窝更深了,属于雄虫的信息素在房间内炸开。越感觉自己被淹没在这片信息素的浪潮中,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陌生的感觉支配,笔直有力的双腿微微地颤抖着,从未有过的燥热感在身体里冲撞翻腾无处释放。

战珹拉着越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越猛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开始解起腰带,却被战珹止住了动作。

不知哪里让雄主不悦,越立刻想跪下请罪,而耳边响起的声音又让他僵住了身形。

可以把拆礼物的机会留给我吗?越。

战珹把僵成木头的雌虫推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深陷,他看着深红色床单中的雌虫,蜜色的肌肤也逐渐染上绯红,战珹的眼神浮上了深色。

终于能得到他了。

多年的执念,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战珹的面上依旧温柔,心中却早已是巨浪滔天。与雄虫白瓷般的肌肤不同,雌虫的身上会有深蓝色的虫纹,遍布四肢与躯干,掩在红袍下,落入战珹眼中,宛如一件艺术品一般,神秘、蜿蜒、充满生命力,战珹小心轻柔又充满怜惜地轻触越雌虫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来,战珹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在渐渐升高。

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像通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攀升的热度让越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即觉得干渴难耐,又已泛滥成灾。

越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以为会像曾经的经历一样,充满暴力、疼痛、屈辱,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器具一般地被肆意使用

然雄虫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急躁地扯开了越的红袍。

来了

熟悉的经历要来了

越在心中默默地想着,雄虫按了按他右肩处的皮肤,语气急促:这是怎么回事?

越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净,他看到雄虫皱起了眉头,眼里一片清明,深沉的蓝宝石注视着他,仿佛是一场审判。

他惶恐地撑起身爬到地上跪下,低低地埋下头:对对不起,雄主,我身上有伤口,败坏了您的兴致,请雄主责罚。

伤口?

战珹想起那块皮肤上不自然的触感和不流畅虫纹,眉头缴得更紧:你在上面涂了仿生膏?

仿生膏里的化学成分对伤口恢复百害而无一利,长时间附着在伤口上会造成感染发炎,引起伤口溃烂,加重伤势。

雄虫的声音里带上了愠怒,越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着,即便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来自雄主的质问依然让他感到恐惧。

对对不起,雄主,请您责罚。

越的牙冠颤动,相似的回忆涌上心头,他闭上了眼睛,重重地磕在地上,请求着雄虫的宽恕。

请雄主责罚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磕第二下,就感觉额间一片温热,雄虫的手从他的额间滑到下颚,托起他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

雄虫的脸上依旧是未消散的怒气,眼中却有着越看不懂的情绪。深邃的蓝宝石仿佛有着令虫难以抗拒的魔力,让越恐惧的心平静下来。

雌虫强大的五感让越听到了一声不可察觉的轻叹。

起来吧。

雄主发话,越立刻站了起身,生怕动作慢了会加重雄主的不悦。

雄虫没再说什么,起身出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依旧让站在房里的雌虫抖了一下。

果然搞砸了

静谧的房间看起来被精心装饰过一番。全息投影在四处投下忽明忽暗的柔和光斑,四角摆放的香薰蜡烛悠悠地散发着清甜幽香,正对门的一整个墙面都被换成了落地玻璃。

越想起刚刚站在这晴朗夜空下对自己微笑的雄虫,愧疚与自责将他淹没。

他惹雄主不悦了

他总是会惹雄主不悦

越的前任雄主有些极端的癖好,他喜欢看虫流血,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伤痕,喜欢看濒死状态下的颤抖。他手下送走了不少亚雌雌奴,越作为体质强健的雌虫,总是在永无止境的伤痛中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着,麻木硬挺的身体与干涩无趣的反应从来不讨雄主的喜爱。

直到被雄主厌弃逐出家门,越也只是习惯性地想着

他又惹雄主不悦了

清脆的开门声将越从回忆中拉出。

门口站着的雄虫,依旧皱着眉头,手里拎着医药箱,在越疑惑的目光中走了进来。

用这个把仿生膏卸掉吧。他举起一罐药瓶递给越,在医药箱中翻出治疗仪,放入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调至适宜的档位后,他抬起湛蓝的眸子,看向越: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是故意惹我心疼吗?

他说的每一个字,越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越却听不懂了。

爱惜自己?心疼?

他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雄主越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生锈一般,转不动了。

从看到雄虫拿来的不是教训雌侍的刑具而是医药箱开始,越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难以理解了。

果然是这样!好啊,越,你的小心机很成功!战珹看着眼前僵硬的雌虫,倾身逼近,摄虫心魄的蓝宝石看向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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