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坐了很久,忽然說道:「這麼看來,好像是好事啊。」
靳譽蓁似乎不解她意,「什麼?」
付皎悵惘地看了她一眼,「你說你,既然沒有封心鎖愛,你怎麼不追我呢?我長得不好看嗎?」
靳譽蓁被她逗笑:「我還能追你嗎?跟親姐妹沒兩樣,我不至於。」
付皎又嘆氣:「那你可要小心一點,我總感覺你的情路比一般人坎坷很多,可千萬別再像上次一樣了,不然我都心疼了。」
靳譽蓁給她倒了杯茶,承諾道:「我會的。皎皎,這些年謝謝你。」
付皎接過這杯茶,心酸地喝了一口,「是我要謝你才對,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在仰光賣檳榔呢。」
靳譽蓁說:「不會,你做什麼都能做好的,不會被困在仰光。」
付皎一時感動,擺擺手說:「算了,不說這些。哦對了,昨晚的晚會在官博發了,你有沒有跟祖母說?」
靳譽蓁道:「我忘了。」
付皎對此表示同情,囑咐道:「那你千萬要措辭,好好跟祖母解釋,我覺得這算是挺大的事兒了。」
試想一下,自己最疼愛的小輩在外面幹了番大事業,到家卻隻字不提,自己還是從新聞上得知的,嘖……
靳譽蓁被她說的後背發涼,「能別嚇我嗎。祖母那邊撒撒嬌還能混過去,竹懷可就難說了。」
她一直不懂竹懷,這幾年如此辛苦,還要抽空防備她,竹懷顯然是對靳氏有想法的,對此靳譽蓁很贊同,原因十分簡單,竹懷能做好,竹懷想要,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
她先前沒坦白,就是擔心竹懷多想,後來也沒預料到能做這麼大,事情到今天這步,唯有坦白了。
心裡琢磨了會兒,她看了看時間,還早呢,正好去找竹懷聊清楚。
付皎一想到靳竹懷那張看似溫和實則嚴肅的臉,就覺得恐怖極了,「我是幫不上忙了,你自己小心。」
靳譽蓁道:「兵來將擋,我現在就去吧,中午還能一塊兒吃頓飯。」
有些事在餐桌上聊的話,或許更容易。
付皎這下是真的開始憐愛她了。
靳譽蓁就在她憐愛的目送下,離開藏品店,去靳氏大樓找到靳竹懷。
靳竹懷的秘書看到她來,差點淚目。
天知道今早靳總的臉色多難看,她嚇得腿都軟了,送杯咖啡都覺得像上酷刑。
靳譽蓁小聲問:「竹懷這會兒忙嗎?」
她心裡也很忐忑。
秘書實話實說:「忙倒是不忙,但……」
她沒明說,靳譽蓁能意會。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可靳譽蓁依稀能感受到裡面的逼仄。
竹懷平素從不將情緒放在臉上,看樣子她已經知道了。
也是,靳氏的輿情檢測做的也不賴,估計昨晚就已經通知竹懷了。
靳譽蓁整理了一下言辭,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敲響門。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靳竹懷冷淡的聲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