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皎說:「今天天氣還不錯,太陽不冷不熱的,正正好。」
靳譽蓁放下書,很平常心地道:「最近一直是這種天氣。」
付皎察覺她心情不佳,笑著道:「咱們把這個茶台搬到門口,曬曬太陽去?」
靳譽蓁並不反對:「你搬得動的話,隨意。」
這座茶台,十個付皎也抬不動。
如果是奇幻的話,這時候付皎就應該伸出一根手指,掀翻整個茶台,然後將茶台搬回自己的府邸,據為己有。
可惜不是。
現實的殘酷之處在於,無聊到難以發揮想像力。
付皎坐到對面,沒心沒肺地說:「你這兒人太少了,只有一個助理和一個律師,那個律師還整天不著家,見不到人,我好孤獨,你總說心裡有我,可也不陪我。」
靳譽蓁道:「你天天花我的錢,還說這些?」
付皎道:「我就是太閒了,除了高誼那邊,我再沒事兒可干,你那個小助理我就不說了,一下班就跑,多一秒都不待。」
靳譽蓁問:「那你想怎麼樣?」
付皎當然是希望她去靳氏當大領導,順帶給她也安排進去,沒別的,就想體驗一下在大集團當領導的滋味。
哪怕是保安隊長都行。
權力不論大小。
靳譽蓁道:「果園那邊還不好玩嗎?有李香,還有白白它們。」
付皎佩服:「油鹽不進啊靳老闆,算了。」
靳譽蓁正經跟她說話,「高誼的事情竹懷早就知道了,我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付皎詫異:「她知道?沒跟你說嗎?」
「沒有,」靳譽蓁道:「所以這件事就很微妙了,我要是再插手,竹懷對我豈不是更防備了?」
付皎惋惜,「那你什麼打算?」
靳譽蓁微笑:「那封信,你忘了嗎?」
付皎自是記得的,「這事兒真的挺奇怪,當初你從仰光回來的時候就收到過,現在又收到了,是不是意味著,那個送信的人就在你身邊?」
靳譽蓁被她說的毛骨悚然,「不能吧。」
付皎有理有據:「試想一下,那個人不但知道你的所有情況,連我的動向也掌握了,一定就在洮州,而且最有可能是身邊的人,我看過電影,兇手往往是最不可能的那個。」
靳譽蓁納悶:「你這麼分析,確實有道理,那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呢?」
付皎想了下,「祖母?」
靳譽蓁道:「……你認真的?」
付皎尷尬:「哈哈哈哈開玩笑的。靳竹懷?」
靳譽蓁靜靜看著她。「你要是這麼敢猜,我們家的和睦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付皎也意識到很離譜,認真想了下,說道:「那我換個思路,你有沒有新認識的人,差不多和那封信出現的時間相符的?」
靳譽蓁思考一陣,「雲滿姐,還有…聶小姐。」
雲滿是店裡的客人,付皎清楚,至於聶小姐嘛,「聶蜚音?」
靳譽蓁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