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皎脫了外套,對洮州的天氣表示無語,又冷又悶,奇了怪了。忽地又記起件事來,「你跟寧歲有聊過嗎?我記得你三叔的忌辰就是這兩天。」
靳譽蓁面上浮出些茫然,怔愣幾秒,「歲歲不在乎這些。」
付皎對此很是理解,「也對,她是你帶大的。」
靳譽蓁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
她記得當時剛開學不久,三叔的威脅確實在意料之外。
帶血的刀,說是藏在柜子後面。
血跡已經乾涸。
三叔必然也認定靳炳的事是她所為。
想威脅她。
靳譽蓁不以為意,她要做的是,回到仰光,弄清楚一切。
不知所云的信、殘疾的靳炳、腦中的聲音,都太過怪異。
等她好不容易勸動祖母,準備動身時,仰光傳來『噩耗』。
三叔死了。
死的真慘,烈油滾過好幾遍,骨頭都酥脆了。
那是洮州陰雨連綿的一天,竹懷帶來這個消息,接寧芳去認屍。
自此,靳譽蓁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身邊鬧了鬼。
她再沒動過回仰光的念頭。
時隔十二年,原以為能徹底拋卻的詭異事件,捲土重來了。
也許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力量在暗處窺探她。
當然,也有可能,是某些人在裝神弄鬼。
她坦坦蕩蕩,什麼都不怕。
帳台處,一雙眼睛看向這邊,眸醞算計,結完帳,又多要了三杯焙茶,走到靠窗那一桌。
靳譽蓁正挑弄盤裡的草,心想,早知道不來了,老闆說廚子剛去跟米其林餐廳進修過,合著就學會往盤裡放草了。
她挺鬱悶,但看付皎吃的挺香,不好意思說什麼,硬著頭皮吃了幾口。
其實付皎也跟上刑一樣,甚至開始懷疑靳譽蓁的口味,這一盤東西像從驢槽里刨出來的。
上次來時,味道沒這麼怪。
兩人吃的難受,都沒說話。
馮卉走到跟前去,擋住正中央的燈光,如陰霾罩頂,餐桌暗下來。
靳譽蓁本就嫌飯菜難吃,光線一暗,連點氛圍都沒了,嘴裡瞬時如同嚼蠟,面無表情地抬頭。
馮卉笑著道:「老遠看著像你,還真是,好巧啊。」
她熟稔地拉開椅子坐下來,招呼服務員把焙茶放桌上,一人一杯。
靳譽蓁耷拉著眉。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