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剛發過去,聶蜚音秒回。
矜持又不失禮貌:「好的好的」
靳譽蓁看到後,彎唇笑了。
笑到一半時,她察覺心底瀰漫而出的愉悅,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下車進入園子裡,仍然沒想通。
天邊壓著幾層搖搖欲落的陰雲,霞光早已散盡,明天不會是好天氣,工作人員都在做防護,她走去小道對面的度假房裡,裡面頓時飛奔出來一串長相各異的狗,繞著她興奮地抬起前爪。
付皎罵罵咧咧從裡面出來,法蘭絨襯衫上沾著泥點,臉上還有兩個整齊的狗爪印,分別在臉頰兩側。
她看到狗圍著靳譽蓁打轉,卻不亂撲,難免心中不平,「我來的次數比你多,可它們只認你,難道我真不適合養寵物嗎?」
靳譽蓁彎腰摸了摸一隻田園犬的腦袋,「那要看養什麼了。」
付皎不想一個人住大別墅,可她不喜歡貓,養狗又總養不熟,便請教她:「比如呢?」
靳譽蓁抬頭誠懇地看著她,「養石頭吧,省事兒。」
付皎道:「……好主意。」
止這一句,她便知道不能從靳譽蓁這兒得到什麼好建議,索性放棄了,指著那隻開屏的田園犬說道:「它有腳臭,我明天找獸醫來看看。」
靳譽蓁伸出去的手頓了頓,默默收了回來。
小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委屈地吐舌頭。
靳譽蓁指了指外面:「去玩會兒吧,明天下雨,不能出門。」
狗聽懂她的話,撒腿跑出去。
靳譽蓁道:「白白的領養,再沒後續了嗎?」
付皎找濕巾擦臉,心疼自己的新衣服,聽到這話,對這些狗又有了幾分同情,「它不肯走啊,那個妹妹多面善,肯定能養好,白白可能習慣這邊了,咬著我的衣服不鬆口。」
白白就是剛才那隻中華田園犬,渾身白,眉毛處帶兩撮黃,耳朵時常軟軟耷拉著。
靳譽蓁跟著公益團隊做鄉村幫扶時碰到了它,它大約很小時就被扔到田地里,卻一副樂天心態。
靳譽蓁第一次做幫扶項目,對當地不太熟悉,聽講解人員說話時,發現一條小狗從路邊的飛廉叢躥出來,高興地撲蝴蝶。
她把狗帶回來。
看小狗的毛髮很白,就叫了白白。
付皎天生跟動物不契合,小時候在鄉里,她跟家裡的蘆花雞都能打起來,所以並不贊同在果園的房子裡養狗。
她勸靳譽蓁,流浪狗那麼多,救是救不完的。
靳譽蓁說,遇上了就救了,總不能再送回去。
白白就這麼留下了。
後來,陸陸續續又撿回來十來只,都養在這邊了。
果園是跟著新區落地的產業,參與助農項目,旁邊還建了貿易市場,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扶貧新思路,付皎作為負責人,是被頒發了錦旗的。
她當然不會狹隘到趕走白白和它的夥伴。
一開始她根本不會和狗相處,還是打藥的阿姨手把手教她,她才勉強能震懾住這些四爪動物。
可這邊新開發了遊玩區,養狗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