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沒應話,韓風許邊操作邊調侃道:「看來傷得不輕。」
「讓我猜猜,你和他男朋友打架了?」
秦苛瞥了他一眼,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但韓風許還在繼續:「然後你把人家打進醫院,葉南白凶——」
「我們接吻了。」
「我就知道……」韓風許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他將平板放到一邊,「你剛剛說什麼?」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正中秦苛下懷,他雙腿交疊,放鬆肩膀往後靠,鬆動嘴角的瞬間,那條一路抿得緊實的直線毫不誇張地向上揚成一條漂亮的弧度。
韓風許覺得他有病。
「所以你裝了一路的死樣,就為了這一刻的炫耀嗎?」韓風許替自己的酒感到不值。
「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
秦苛腦袋擱在沙發上,仰頭望著暗紫色調的天花板,再重新偏過腦袋來看他時,苦笑道:「我把他親暈了。」
「……」
這是一件需要憂愁到喝烈酒的程度嗎?韓風許覺得他還是在炫耀。
「我覺得他醒了後會疏遠我。」秦苛說出自己的顧慮。
這倒是,韓風許終於get到點了。
所以他配合道:「你挺畜生的。」
秦苛:「……」
韓風許:「所以葉南白和對象哥分手了?」
「沒。」
韓風許想了想,醍醐灌頂道:「你撬對象哥牆角了?」
秦苛假笑:「我沒這機會。」
實在組建不出其他劇情,韓風許乾脆端起酒小口抿了抿。
「給你個機會自己說。」韓風許道,「不說不猜了,費腦子。」
秦苛沒想瞞著,但其間涉及到葉南白的隱私,他不確定葉南白願不願意被人知道他有親密接觸障礙,於是他只是仰頭看天花板,暫時沒搭理韓風許。
韓風許也不惱,若是平時,他肯定會逼秦苛一五一十說出來,但這會兒他心猿意馬,心不在秦苛的感情糾葛上。
心中倒數三秒,包廂門準時準點開了。
「先生,這是您點的暗黑馬蒂,慢用。」一道青澀的男聲響起,秦苛聞聲偏頭過去。
他坐直,怔怔道:「夏果。」
夏果朝他微笑:「你好,秦先生,有事再叫我。」
「等等。」韓風許起身叫住人,「夏果,你要不留下來喝一杯,我請你。」
夏果笑了笑:「韓先生,我只負責送酒。」
不陪酒。
說著他便要走,韓風許想不出辦法留住人,突然頭腦一熱道:「葉南白住院了。」
夏果果然停住了腳步,末了冷漠道:「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