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道:「師父很疼惠惠,要不然也不讓解師傅還有你大哥一大早就去查消息了。她心裡有數,你不必擔心。」
宋之衡點點頭:「你說的倒也是。我有的時候都懷疑惠惠姐才是她親妹妹。」
好在紀嫣比宋之衡更了解宋墨玉,她也沒有再勸,跟著坐到宋墨玉身旁:「阿玉,你和娘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娘,您不用擔心。其實惠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如果是一個多月前她遇到這事,或許會六神無主,但絕不可能任由他們欺負。現在就更不可能了。您知道她當了飯館掌柜後遇到多少事嗎。我不在以後,上飯館尋釁滋事、偷雞摸狗的人就多了起來,她都處理得很好。她知道我希望她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昨天她只是還需要時間適應。即便惠惠真的應付不過來,我這也有了一套說辭可以對付他們。」
宋墨玉把剝得乾乾淨淨的一顆核桃肉放到碗裡,頓了頓才說:「今天反正得空,倒是可以做些琥珀核桃。」
紀嫣深深地看了眼女兒:「阿玉,為娘覺得你若是不做廚子不開酒樓,去書院當夫子都使得。」
她方才字字句句都是對唐惠惠的肯定和期盼。為人師自是如此。
宋墨玉不由發笑:「那不成,我要是當了夫子,宋之衡不得更怕我了。到時候下學回家他怕是都不敢和我同桌吃飯。」
「你弟誰都不怕就最怕你。」紀嫣也笑了笑,望向廚房裡和小燈一起撈粉條的那個身影,「這些年我和你爹都甚少都管他。他是個好孩子,體恤我和你爹,心裡有什麼不樂意也不會說,慢慢的連話都少了,大家就都說他是個鋸嘴葫蘆。是我們虧欠他,好在有你。阿玉,謝謝你。」
這些年紀嫣和宋飛鴻幾乎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宋墨玉身上,好像這樣就能彌補走失的宋雪名,讓自己的心好受幾分。他們偏愛宋墨玉,溺愛宋墨玉,便自然而然地甚少關注宋之衡在想什麼。
好在這半年以來,宋墨玉變了,也變化了這個家。
紀嫣望了望遠處,她看的正是祥雲寺的方向:「阿玉,明天左右沒什麼事,我想去祥雲寺一趟。」
「好啊,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香燭紙錢那些還剩不少,明天我陪您一塊去。」
過年前後都有不少信眾去燒香祈福,少不得還要攜家帶口,這會那上祥雲寺的路上只怕都有不少人呢。
「不用啦。你總要在這看著的,萬一惠惠那邊真鬧出來什麼呢。我讓你爹陪我去就行了。」紀嫣笑笑。
「好。」宋墨玉答應。
紀嫣想了想,把聲音放低了些:「還有你和司懸,到底如何了?」
宋墨玉手裡剝得正好的核桃猛地被她捏碎了,碎屑到處飄揚:「娘,您說什麼,我和他能有什麼?我是東家,他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