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個茅廁,我去那就行。你倆快走吧,到時候我自己回去。」陳平急切地說。
「那行吧。火摺子你帶上,你記得看著點,那邊荒了許久別有蛇咬你屁股。」孫驊把火摺子遞過來,還不忘好心提醒。
陳平:「……」我真是謝謝你。
「表哥,如今馬上十一月了,哪有蛇。」夏俞撓了撓頭。
「沒有蛇說不準也有老鼠什麼的,褲子一脫,對著屁股就是咔嚓一口。你不知道人蹲茅房的時候最脆弱,我這是給他提個醒。再說了,要是他蹲茅房的時候突然來了個人……」孫驊話還沒說完,就見陳平已經忍無可忍地跑遠了。
為了不被發現,陳平使勁渾身解數,遠遠跟在陳司懸和宋墨玉身後。
只見兩人並排走著,陳司懸一隻手提著燈籠,一隻手扶著宋墨玉兩人很是親昵。陳平感覺天都要塌了。他這幾天勤勤懇懇地為全牛宴忙碌著,到底錯過了什麼,怎麼公子和少夫人的進展如此之快!
公子是不是嫌他哪裡做得不好,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一定是厭棄他了,要麼就是不信任他了。陳平啊陳平,你這樣還有什麼前途,早晚像弟弟一樣被公子遣返回家。以後務必每天都要保持自我反省的良好習慣。
到了地方,宋墨玉巡視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她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一直回頭看?」宋墨玉覺得陳司懸往後看的頻率實在過高。
她往他們來時的路看了半天,只看到黑漆漆一片。
「我在看陳平要跟到什麼時候。」陳司懸話音剛落,還沒等宋墨玉疑惑,他便將手指曲起送至嘴邊吹了一聲口哨。
宋墨玉便看到一棵樹後陡然冒出一個人來,不是陳平又是誰。幾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陳平便到了他倆跟前。
陳平面色嚴肅低頭拱手:「公子請吩咐。」陳司懸既然敢當著宋墨玉的面用信號召喚他,想來宋墨玉已經知道了公子的身份,陳平也不用再叫陳司懸做「陳哥」了。論年紀他比公子還大兩歲呢,卻要因為來飯館的先後順序喊陳司懸做哥,彆扭也是真彆扭。
此時陳平一身凌厲之氣盡出,哪裡還像宋家好食原本那個快樂小跑堂。
「現在出息了,連我都跟蹤了。」陳司懸看著陳平,一隻手負在身後,低頭看去時目光銳利,「你說說你到底想做甚?」
陳平愣愣道,也不敢抬頭:「公子恕罪,這邊近山,我聽說偶有野獸出沒,我是擔心您和少夫人的安危。」
宋墨玉:「……」少夫人,這稱呼也太太太小說了吧。宋墨玉的思維天馬行空,一下把自己代入現代闊少的女朋友,一下把自己代入軍閥之家,一下又腦補了一個古代深宅大院。她忍不住抖了抖,這都什麼跟什麼。
陳司懸對這聲少夫人很是滿意,本來還有兩分生氣,眼下也盡數消失:「暫時還只有阿玉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只在她面前不必遮掩。」
「是。」陳平連忙答應,末了又有些遲疑,「那公子,以後我當著你們倆的面是喊宋姑娘做掌柜的,還是喊少夫人。」
「不喊我掌柜的你還要不要工錢了。」宋墨玉搶在陳司懸說話前開口,決定把少夫人這個稱呼扼殺於萌芽。
陳平下意識看了陳司懸一眼,見他沒說話這才回道:「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