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看了看葉默脖領那片皮膚,發現竟然大面積的起了水泡,有些心疼的輕輕碰了碰,道:「這怎麼這麼嚴重?」
這下,她是真的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葉默看著她的眼淚有些頭疼——沒人知道,葉默對人的眼淚很沒轍。
「真的沒事,」她說,「就是被火烤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可怕,實際上沒什麼大問題,不信你問問許醫生!」
她看向許醫生。
被她盯住的許醫生則是道:「我檢查一下才知道。」
葉默:「……」
在許醫生檢查的時候,阮嫻月在一旁有些憂心忡忡的問:「會不會留疤啊?」
許醫生檢查完,方才說:「不會的,葉小姐脖子上的燒傷情況並不嚴重,處理一下,注意飲食清淡,不會留疤的。」
葉默側過頭讓他好處理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她右邊的水泡更多一些,大概是這邊靠火更近,許醫生先把水泡挑破了,將裡邊的膿液擦乾淨,再抹上藥,用紗布貼好。
藥抹上之後,葉默便覺得火辣辣的皮膚一片清涼,效果真的是立竿見影。
在許醫生處理葉默脖子上的傷口之時,阮嫻月沒離開,就坐在一邊,時不時的問葉默:「疼不疼?」
葉默當然回答:「不疼。」
她是真的覺得不太疼,她猜測自己大概是那種對疼痛有些遲鈍的人,小時候被養父打破頭,知道看到血流過眼睛,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腦袋被打破了,才慢慢感覺到一點疼,還是一點點的疼。
葉默對此是有些得意的:得多虧了自己這逆天的體質,所以小時候被打了她都不怎麼覺得疼。
不過她說不疼,阮嫻月看著卻很疼,坐在一邊默默掉著眼淚,臉色慘白慘白的,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受傷的人是她了。
葉默免不了又安慰了她幾句。
等傷口處理完,許醫生收拾著準備離開:「傷口早中晚換一次藥,晚上我會再來給葉小姐換一次藥……」
「麻煩你了,許醫生。」阮嫻月跟他道謝。
家里傭人送許醫生出去,阮嫻月湊近看了看葉默脖子上被處理好的傷口,擔心說:「你要注意傷口別碰水,要是碰了水很容易化膿的。」
葉默看她湊得很近的臉,只覺得這張臉陌生又熟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長得和阮嫻月真的很像,不過相似的模樣,兩人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不知道是不是做藝術的都有些敏感社恐,阮嫻月這人性子就極為溫吞慢熱,給人的感覺溫柔婉約,就連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
葉默剛回到葉家那會兒,和她基本說不上幾句話,不過現在兩人熟悉了,阮嫻月的話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