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高明驚訝一瞬,繼爾又格外驚喜,快步過來握手,連聲說道,「周公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真是失禮啊。外面天氣熱,快請進,有什麼話,咱們家裡說。」
紀高明是被傭人的電話召回來的。
紀雀突然上門,又在紀家大打出手,紀高明恨不得活撕了那個孽女。
可現在,紀高明在親眼看到周行野後,怒火瞬間落了下來。
他心知肚明,周行野,是為紀雀來的。
「周太太,您的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增輝。來來來,快請進。不知兩位到來,是我的失禮。」
紀高明是有手段的。
討好周公子的同時,也沒忘了周太太。
周太太雖是女流,但在周家的地位,那可是團寵,更得小心伺候著。
「紀先生客氣。我們不請自來,真正要說失禮的,倒是我們。」
周太太道,端莊優雅,步步生蓮,擺足了豪門闊太的架子。
周行野抽菸,煙吸幾口,便直接掐滅,菸頭扔進了紀家門口的垃圾桶。
傭人早早在門口侯著,見這情況,連忙彎腰請客人進去。
「太太在家嗎?讓她備最好的茶,來招待貴客。」紀高明停下步子,看著傭人。
傭人心裡苦,也不敢明說,硬著頭皮道:「先生,您還是進去,自己看吧!」
進去自己看?
紀高明心下猛的一跳,跟周行野道一聲「見笑」,已是大步進屋。
「高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看看咱家都砸成什麼樣了……嗚嗚嗚,這個孽女,她是非要毀了紀家不可。高哥,你趕緊叫人來,把她給我打出去!」
蘇麗紅瘋子似的叫著,又披頭散髮,歪倒在地。
地上有剛剛摔碎的茶盅碎片,她不小心手拄在上面,瞬間,碎瓷扎破掌心,又疼得鑽心。
與她一起的,還有腫著兩邊臉,哭得已經快要斷氣的紀翡。
「爸,你看妹妹把我打的……嗚嗚嗚,我的臉,我以後還能好嗎?我還能參演音樂會嗎?還有我的手,我的手也受傷了。」
紀翡哭得更難受。
她萬萬沒想到,紀雀說讓她去死,是真的敢動手。
這個,瘋子!
再看紀雀,明艷大方,野性滿滿,又一身的反骨難馴!
她不止打了人,她還轉圈的繞著客廳,把能打砸的一切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花瓶,砸了。
茶碗,砸了。
牆上掛的幾副名畫,摘下來撕了。
魚缸,也砸了,水流一地不說,魚還蹦得滿屋都是,眼看就不行了。
還有那棵養了很多年的發財樹,聽說招財得很,紀雀大力出奇蹟,直接拔了。
花盆也都摔了,滿地都是土。
連一邊的餐廳也沒有逃過這一劫,桌子腿飛了,椅子四分五裂!
這孽女,她當真是瘋魔了嗎?
紀高明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眼看紀雀還要拿著椅子斷腿砸玻璃,他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孽女,你這個孽女……」
話沒罵完,又想到外面周行野跟周太太已經親自來了,他頓時又將沒罵完的話咽了回去,蒼白憤怒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跟老樹皮似的,又皺又難看。
溫柔得很:「是雀雀回來了,雀雀,你媽跟你姐是惹你生氣了嗎?沒關係,你不高興了,儘管打,儘管砸,爸給你作主。你看看這,還有什麼能砸的,爸也幫你動動手?消消氣。」
紀雀掂著手裡的椅子腿,對著客廳的落地窗,躍躍欲試:「是嗎?這個玻璃看著礙眼,我把它也砸了,你幫我?」
砸玻璃?
你不如直接把紀家給砸完得了。
紀高明一咬牙:「這……不太好吧。雀雀你看,家都這樣了,再砸下去,這也不是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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