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干,掙扎,踢著他,讓他放下,不小心翹起的腳後跟,撩了他的下巴,隱隱蹭出一道血色。
周行野「噝」了一聲,也怒了。
拍一記她肥美的屁股,有點用力:「別鬧,再鬧扒光,扔了你!」
他打得有點用力,紀雀皺眉,不鬧了,覺得屁股有點漏風,似乎是走光了。
她裙子太短,這麼扛著的時候,那裡面的風情也若隱若現。
周行野黑著臉出去,一手護著她,另一手還要分心護著她裙子。
剛剛拉開門,還沒走兩步,隔壁大包的門也開了,季禮從裡面出來,一眼看到這看起來像是並不和諧的兩人,他震驚了:「野哥,你這是?」
這是眨眼不見,把人都扛過來了?
鬧得挺狠。
「季禮,你來得正好,我的外套在裡面,你拿出來給我。」
周行野說,季禮看一眼他肩頭扛著的女人,轉身進去,把外套給他。
周行野把外套粗魯的搭在女人腰上,遮了她的春光,也算是鬆了口氣。
紀雀酒意上頭,全身放鬆。
真跟具屍體一樣,給他扛著,又垂著兩隻手臂,再吊著頭髮,晃晃悠悠往外走。
周行野把外套蓋到她腰間,衣擺往下垂落,衣服不夠大,蓋不住臉,她也不介意,乾脆閉了眼,努力找睡意。
「野哥,你跟二小姐這是……打架了?」
季禮沒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一句。
二小姐可憐啊,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主要野哥臉色也不好,這兩人是不是真打架了?
「不該你管的,別管。」
周行野說,眼底目光帶著涼意,「跟他們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今天的費用,結我帳上。」
「好的。」
既然野哥這樣說,季禮肯定是答應的。
不過,還有一事:「野哥,剛剛嫣然陪著兮兮,去洗手間那邊找你了……你,要不要換個方向走?」
酒吧的門,有前門,有後門,好幾個。
一防失水,二防……檢查。
能幹這一行的,腦袋都削尖了,找漏洞,多弄兩個門,都是小事。
周行野看他一眼,轉身往後走。
他倒是不怕顧兮塵,只是嫌麻煩。
女人鬧起來,跟一百隻鴨子叫似的,吵得很,也煩。
更何況,現在肩上已經有一個野山雀,就已經夠吵了。
可天下事情,往往都是想得美,你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野哥。」
顧兮塵快走幾步,攔在他面前。
她小臉發白,眼眶微微帶著紅,很是委屈的說道:「野哥,你說你去洗手間,一去半個多小時,我不放心,就讓嫣然陪著去找你。可你……在騙我?你去找她了。」
顧兮塵看著周行野的臉,還有……蹭在他臉上的,紀雀的屁股。
男人扛著女人走,還一副護在心上的模樣,讓顧兮塵幾乎嫉妒到瘋!
她都沒有跟野哥接過吻,摸過臉,可這個女人,居然連屁股都能蹭上野哥的臉……這就是個賤人,騷貨!
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顧兮塵心裡恨著,她指著紀雀,要讓周行野給個理由。
周行野皺眉,目光冷下:「什麼時候,我的事你都要管了?」
話不說不清,事不挑不明。
他定定看著顧兮塵,那目光不若往日溫和,更是清冷中帶著一抹涼意。
這一抹涼,讓顧兮塵被嫉妒沖昏的頭腦,倏然間就冷靜了下來,心頭怦怦亂跳,臉色越發的白。
「野哥,我……」
她張口,想要解釋。
周行野道:「酒吧是你安排的。包間也是你挑的。到底誰是故意,誰是刻意,是你,還是我……顧小姐,你心中當該有數。」
男人是冷的,是涼的,眼底沒有任何溫情,只有越發見冷的深沉。
他如一座山,厚實,沉穩。
但也如一把劍,直刺心頭最隱秘之事。
「野哥,我……」
顧兮塵臉色更白,可她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怎麼說。
是她錯了,是她大意了。
男人不在意女人如何,小心思也罷,小計謀也好,可……別越他的底線。
尤其是周行野這樣的男人,年紀輕輕,憑著自己一身本事,創出A城神話,把周氏集團做到最頂尖,這樣的男人,無論是心計,還是手段,從來都不差的。
就顧兮塵自己的那點小算盤,他早就一眼看透了。
「顧小姐,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