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小姐,湯和看見二人錯愕的對視一番,其中一人道:「我去稟告寨主。」
果然如同她猜的一樣,湯和點點頭,站在門前看著漆黑的夜,只能看出山體巍峨的形狀,其他的一概淹沒在黑夜中。
幾簇跳動的火光在黑夜裡格外耀眼,湯和看過去,是父親帶著一行人舉著火把朝自己走來,說不害怕是假的。
「爹。」湯和表現得畢恭畢敬。
湯易從寨主身後走上前來,甩起手就是一巴掌,湯和一個踉蹌險些失了心神。
「你個叛徒,賤人!」
「唉。」寨主將湯易往後拉了拉,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
「女兒錯了。」湯和穩住身,頓了頓,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父親的臉,他的瞳孔在火把的照射下變成琥珀色,像會吞噬一切的熔爐。
湯易不服氣父親的阻攔,雖然無法貼近,但嘴裡還是不斷著罵著。
寨主夫人披著一件貂裘,從後面趕來,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湯和。
「小和啊,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呢。」
湯和心裡燃起怒火,她在極力掩飾著,跪在地上不說話。
「先關起來吧。」父親的話里有些無奈和隨意,湯和並不失落,也不在意,畢竟自己還沒死,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湯和被幾個護衛從地上拖起來,關進偏房裡,一路上膝蓋在地上剮蹭的隱隱作痛,這種刺骨的疼痛和冰冷的寒風好像在爭奪著在湯和身上的主導。
她記得小時候父親不像現在這樣一點不留情面,也許是看在母親的份上,對自己還有些許的愛護。
湯和對這些嗤之以鼻,他的愛又算得了什麼。
她被關進偏房,家常便飯,自從母親離世後,夫人常常把她關起來,一開始她恐懼黑暗,後面也就習慣了。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嗎,只要沒有人進來,什麼都不會發生,但凡有人進來,免不了一次皮肉之苦。
要這麼說,湯和更喜歡一個人待在黑暗裡,相比於和人相處。
不巧,門開了。
湯易手裡拿了把匕首,破門而入,湯和深吸一口氣,懸起心來,她是帶著任務來的,還不能死。
「你知道你壞了父親和我多大的事嗎,你知道放走的人可是誰?」
湯和不屑的搖搖頭,一言不發。
「爹不讓我殺了你,那就把你弄殘廢吧。」湯易手起刀落,在湯和的腿上來回砍著,血瞬間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