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同塵道:「居然有這麼多次!沒有人反抗嗎,哪有把人活活燒死的道,居然還冠上超度的名頭。」
「哎,老百姓哪裡分得清,都被蒙蔽了眼睛!任是咱們說,他們怕是也不信!」
屈同塵對裴展道:「怎麼辦?」
「只能以身試險了。」
喻桐道:「這麼說?哥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裴展搖了搖頭道:「喻桐,依照你所說,超度的時候會把人放進類似於蒸籠一樣的東西里對嗎?」
「對。」
「屈兄,我的飛鴻踏雪本是極寒之物,不怕火燒,可以維持能夠忍受下來的溫度。」
沒等裴展說完,屈同塵拍案而起道:「你要進蒸籠?你瘋了啊!」
老夫婦也直搖頭,拍著裴展的肩頭道:「萬萬不可啊孩子。」
裴展道:「除此以外,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只有這樣,才能弄清楚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還有之前的那二十七人在哪裡。」
屈同塵睜著微微發紅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你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我也去。」
裴展聽了屈同塵的話,微微歪了一下頭。
「屈兄,我一個人絕對應付的過來,再說了,一次只能超度一個人。」
屈同塵道:「這麼規矩!大不了跟那些道士論一番,你一個人是絕對不行的!」
喻桐貌似靈光乍現般道:「我有一個主意,只是……」她看看裴展,欲言又止。
「妹妹你快告訴我!」
「就是……這超度可以兩個人,但必須是新婚的夫妻,我看這位哥哥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材修長,打扮一番絕對看不出來。」
裴展面上一陣苦澀,有些想笑:「啊?屈兄你不去便省事多了。」
屈同塵拉住裴展的袖子道:「就按喻桐妹妹說的辦。」
他盯著裴展看了一圈,神經兮兮的笑道:「還是喻桐妹妹眼光毒辣,打扮出來真是能以假亂真啊。」
裴展用劍柄捅了他的背,屈同塵「哎喲」一聲,不敢再多說話。
喻桐找來一匹紅色綢緞和髮飾,連夜趕出一身合身的衣服。裴展換上一席「嫁衣」,頭上插著朱釵,面上傅粉施朱,真像在閨房待嫁的少女。
「屈兄,換上這身簡直太不自在了。」裴展抱怨道,的確如此,這一身明晃晃的衣服相比於之前的素色簡直太過於招搖過市,而且頭上的朱釵走起路來叮叮噹噹響個不停,比他的臂釧動靜大了不知幾倍。
時間太過匆忙,只趕出裴展的衣服,屈同塵還是身穿無極門的那身玄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