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裴展呢?那我們大師兄任塵呢?」
師叔道:「安靜,聽仙尊說完。」
「這是我很久之前就作下的決定,這孩子天賦異稟,善良勇敢,我相信他可以代替我成為新的台主。」
慈石的聲音漸漸變弱,雙眼無神,有星星點點的淚花閃爍著。
其中一長老道:「裴展呢,怎麼不見裴展身影?」
席珏道:「師弟因為仙尊身體欠佳,急火攻心昏迷過去了。」
這長老嘆了口氣,道:「只怕裴展難以服眾啊。」
任塵身後的二師兄出列,跪在地上道:「恕弟子無禮,為何不是大師兄!」
任塵聞言,用劍柄將他推倒,道:「休要胡言亂語。」
角落裡的屈同塵湊上前,作了一揖,於眾人道:「我看慈石仙尊說的不錯,裴展的確合適。」他走到二師兄面前。
「別忘了,是裴展在凌雲會是奪魁,而不是你的大師兄。」
自從師叔帶隊回來,眾人皆沉浸在悲痛的情緒中,裴展奪魁的事情還未向外宣布。聽屈同塵這麼一說,眾人皆大驚。
「真的啊,真是意料之外,想不到這孩子進步如此大。」
「假以時日,的確能擔當大任啊。」
眾人議論紛紛,慈石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又自豪的笑,師叔湊上前去,在仙尊耳朵道:「您又何必如此呢,我看您會好起來的。」
慈石搖了搖頭,道:「大家的憂慮我明白,裴展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從我弟弟去世後,裴展就待在我身邊,我早就把他當自己家的人了。你們往後見他如見我。」
眾人皆跪地道:「是。」
慈石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堂外,一輪彎月當空,他喃喃道:「慈中,哥哥來陪你了。」
說完,慈石暈倒在眾人面前,師叔將慈石送回臥房,叫來藥師。
這一次,脈象更加微弱,藥師無奈的搖搖頭,告訴師叔提前準備後事。
堂內眾人紛紛離場,須辭台又恢復了寂靜。
鏡像緩緩變得模糊,裴展在三個月後目送慈石仙尊的離開。
銅鏡在空中變小,落回裴展手中。
屈同塵道:「別難過了,人都有一死。」
「我明白,想不到,仙尊這樣相信我。」
屈同塵莫名其妙般的點點頭,氣不打一處來道:「你知道那個二師兄有多討厭嗎,他怎麼那麼熱衷於任塵?」
「沒什麼,我做給他看就行了。」
屈同塵一陣語塞。
裴展將銅鏡收好,轉過身看了一眼屈同塵:「這些天麻煩你了,無極門那邊?」
「門主才不會限制我的行蹤,你不趕我走就行。」
裴展輕輕笑了一聲:「怎麼會。」
「別忘了,你的簪子有人做過手腳,而且你剛醒來身體虛弱,身邊也沒有能照顧你的人,你一個人肯定招架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