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婢女正抱著被褥從裡頭出來,看了一眼趙嘉月,忙低頭溫聲道:「殿下在屋裡,等了你好久。」
有著一副你好自為之的叮囑。
趙嘉月蹙著眉頭,「為何將被褥撤出去?」還沒有等婢女開口,坐在屋子裡淡定喝茶的男人沉聲道:「濕了。」
濕了?
趙嘉月步入房中,看見了地鋪的位置確實濕了一片,眼下房裡只留有榻上的一床褥子,「怎麼弄得?再去看看——」
她想著讓婢女再去找一床拿來。
抬眸望著冬葵時,卻見對方低頭不說話,不只是她,身旁的幾位婢女也沒有準備出去給她找被子。
這丫鬟們,可真的被她寵壞了。
地鋪的被褥濕了,晚上她睡哪裡?
這些人一點都不心疼她。
沒想到向來愚蠢的冬青,眼下還將她的枕頭抱上了床榻,趙嘉月忙道:「放在桌上便好。」
冬青沒有理會趙嘉月,看了一眼梁恆,見對方滿意的點頭,冬青便躲開趙嘉月的目光,飛快的踱步到門口。
「這丫頭——怕是忘了府里的規矩。」趙嘉月忙上前自己去抱枕頭,政治聯姻的正妻,她知曉自己睡的位置。
「今日睡榻上吧!」
耳邊傳來一道溫沉的嗓音。
趙嘉月猛地看向梁恆,只見梁恆朝她點了點頭,眼裡噙著笑意,「往後都不要再睡地上,你身子弱,莫要受寒了。」
「這——」趙嘉月愣在原地。
她也不好拒絕,畢竟誰不想睡榻上,只是梁恆想好往後睡地上了?
「殿下夜裡要看摺子,你們去廚房端碗綠豆湯來。」趙嘉月裝出一副賢惠的模樣,吩咐著身旁的婢女,她主動步上前坐到梁恆的身邊,只見梁恆收起了書。
「天色不早了,還是歇息吧!」梁恆叫住要去廚房備湯的丫鬟,目光溫潤的落向趙嘉月,那視線里有著刺撓,弄得趙嘉月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開了臉。
只覺得他的目光奇奇怪怪。
視線垂落,趙嘉月看清了梁恆剛剛端在手裡的書——竟是外頭暢銷的小話本。
「殿下,那謠言不是我放出去的。」
趙嘉月支支吾吾的朝梁恆開口。
梁恆淡定的點了點頭,像是信了,可是他的目光太敷衍,眼尾夾著一絲笑意,讓人覺得他像是那種在故作聰明,有著一副不打算拆穿的正直感,「我知道。」
趙嘉月一臉著急的解釋,「真不是我做的。」她的目光落向地上的那灘水,又想到冬青剛剛抱著枕頭走向床榻,這些事巧合的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明擺著——
太像是她有意為之。
梁恆抬手屏退了房間的人,步向趙嘉月,他的目光朝著面前人落下,趙嘉月退無可退,腰抵在了桌沿,視線被迫抬起。
她一臉緊張,這是要做什麼?
興師問罪?
她已經等著認罰,卻見梁恆端起她身後的油燈,吹了滅,「早點歇息。」
【就這樣——】
趙嘉月面色沉下,黑暗裡看不清她的眸光,可是她擂動的心,明顯在跳躍,她剛剛想了一些不正直的東西。
可惜,居然沒有發生。
第141章 打工第141天
薄霧破開清晨的光。
巷道上,有著一輛馬車往著宮裡趕。
梁恆在趙嘉月出門時說有一樁事早就想和她坦白,等她回府後要與她說清楚。
他一副賣關子的模樣,讓趙嘉月很是不滿,她得承認他確實很懂吊人胃口。
梁恆說話時眼裡帶著笑意,能看得出那是並不是樁壞事,趙嘉月滿懷期待。
說不定——
是他即將要登基?
可是,轉正這麼快嗎?
昭帝的體格正健壯著呢。
趙嘉月低眸望著窗外,看著巷道兩旁的高牆,恍惚間出了神,這裡她曾來過無數次,卻在今日有著莫名的壓抑。
昭帝宣她入宮,是今晨的消息。
當時太子府的守門人還沒有醒來,宮裡的口諭便到了門口,說是宮裡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趙嘉月進宮一趟。
沒有等宣旨公公說話,趙嘉月便猜到定然是趙婉儀的事,公公面色蒼白,一副大事不好的驚慌,「皇后娘娘要出家。」
趙婉儀昨夜向昭帝提請,說她要去國清寺帶髮修行,用她的餘生為昭國祈福,從此與青燈古佛相伴。
昭國從沒有一位皇后行過這般出格的事,昭帝遲遲沒有同意,可是他明白趙婉儀一旦做好決定,他很難勸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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