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在京城裡養了一隻精銳部隊,並在清風寨上種植御米,用於賄賂朝中官員,周南借著清風寨的人干盡惡事。
他最是喜歡挑那些剛剛成婚,看著家世清白、賢惠懂事的姑娘下手,他讓屬下將那些漂亮的眼睛挖出來裝在罐子裡。
周南為人喪心病狂,手段很是歹毒。
他覺得世上的女子都薄情,尤其是看著賢惠懂事的,更是表里不如一,他就是想要破了她們的貞潔,毀了她們的假面。
聽著她們掙扎、求饒的聲音。
這般——
他像是得到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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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恆在朝中清君側,做的意外的順利,往日裡不認同他的人,這幾日都一反常態的肯定他的政見。
工部尚書抱著興修水利的圖紙,眼裡滿是感恩,「多謝太子。」
這圖紙上註明了水道的布置,正好能解江南河水決堤的大患,他帶著整個工部想了半年,急的腦袋都大了。
沒想到——
竟是太子這門外漢送上了答案。
工部尚書看著端方的太子,覺得他這張剛直的臉龐,順眼了不少,往後昭國的水利和交通是有福了。
「臣覺得太子提議的紅綠旗,甚是不錯,若是道路上有紅綠旗指揮來往車馬,定然能有效的改善道路堵塞之事。」
梁恆滿頭霧水,明明昨日工部尚書還覺得「紅綠旗」是一樁勞民傷財的事,眼下他對往日不同意的「酒駕安全管理律令」、「車馬稅」等,竟一一表明同意。
還有平日裡處處不滿意他的大理寺卿,也意外的站出來,說要加強大理寺的管理,更是主動站出來領罰。
「是臣往日御下不嚴,竟讓他們欺上瞞下,做出那般多的冤假錯案,眼下臣請殿下賜罪。」
大理寺卿平日裡古板嚴肅,比林尚書還要不可理喻,能說出剛剛的話,顯然是很讓人意外。
梁恆擺手,面色從容的道:「虞大人言重了,往後——」
「臣謝過殿下賜予的《執法規範令》,之後臣會嚴格按照大理寺執法規範令,嚴格督辦屬下,按照規範行事。」
梁恆蹙著眉頭,何事賜書給他了?
「臣定會好好研讀。」
大理寺卿一臉認真,他宛若一副受益匪淺的模樣,目光里有著一股「後生可畏」的欣慰,看得梁恆脊背發慌。
這些大臣都魔怔了?
他們與往日好是不同。
下了朝,梁恆便將朝中的事說給了趙嘉月聽,趙嘉月面色很是平靜,「殿下這些年為昭國盡心盡力,臣子們眼下終於看見是好事,還請殿下不負眾望。」
趙嘉月說完話,便去一旁的小木屋搗鼓新玩意兒,她面色淡淡的,一點都沒有那日強坐在他身上的大方情態。
終歸是不喜歡嗎?
[主人,你也太辛苦了!]
[這幾日做了那麼多論文,看了水經注,又看法典——你幹什麼不成事?]
[你這麼拼命,考博不在話下。]
[……]
系統一臉崇拜的看著在搞科研的趙嘉月,面前這個社畜,簡直是古代卷王。
為了梁恆的事業,她也太拼了。
這半年裡,她一日要打好幾份兼職,去尚書府幹保潔,聽聞工部尚書為水利興修一事愁的不行,她便開始研究古籍。
去當保安,她眼觀八路、耳聽八方,從看後門的,一路晉升到正堂,將整個後院管理的井井有條,還有效分流求見的客人,並記住了那些客人的喜好。
就連做保姆,都不只是做保姆,她臥底在大臣身邊搜集結黨營私的證據,整理完整的犯罪鏈,呈交給朝堂,拉人下馬。
[吾輩楷模啊!]
趙嘉月一臉平靜,「真正的勇士,都是深藏功與名的,請叫我紅領巾。」
自打她知曉梁恆通過宮變掌管朝堂,她心裡就在想,定然有不少人在暗地裡對梁恒生有不滿。
這般長久下去,定然會出問題。
於是,她才對各位大臣「投其所好」,臥底了那麼多家,她早就知曉這幾位大臣在憂慮什麼?
而她接的兼職,正好有用。
無非就是多看幾本書。
這些在古代里算是棘手的問題,在系統的那個時代里早就有了現成答案。
只是需要她因地制宜,改出適合昭國國情的最佳方案罷了!
昭帝眼下無心朝事,顯然也是對梁恆有著失望,她還是得為梁恆創造點功績。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