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勤政。
——日後定然是萬民之福。
趙嘉月剛剛步至院外,聽到了後頭的討論,心裡頭著實是擔心林尚書在公主府里的處境,無奈梁恆眼下不在婺州。
幸虧林尚書是個鐵血錚錚的漢子,那些賊人定然不能從他口中挖出半點消息,只要他不說,就不會死。
白日裡她整出那般的動靜,是想著讓那群人無心再對林尚書痛下死手。
腦海里,依舊是那副滿是骨骼的身軀,上頭皮肉破綻,糊滿血色,簡直是可怖,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沒有意識到林尚書不再是身強體壯的威武將軍。
他是鬚髮全白的老人。
扛起大昭半壁疆土的人,已在老去。
而此時,身旁婢女的目光被送進堂中的奇寶所吸引,公主府里的下人正抬著箱子,裡頭有著晃眼的金銀瑪瑙,還有名貴的玉器字畫,數不清的瓷器與美酒……
琳琅滿目的貨品,正擺滿整個院子。
趙嘉月瞪大了眼睛,看向打開的酒缸,裡頭正是她在黑水城裡售賣的「昭華釀」,那擺在桌上的瓷器,是她意欲送往燕楚的國禮,更別說那些眼熟的字畫。
堂中人露出驚羨的目光。
今日公主府擺出的,大都是他們往日沒有見過的奇珍異寶。
「不愧是公主府,難怪外頭人都在說每年的花燈節,是一場鑒寶大會。」
堂間鬨笑聲一片。
有見識的和沒見識的,都忙得目不暇接,正望著從面前掃過的東西。
裡頭有部分是貴賓送的賀禮。
還有的是長公主在府里的珍藏。
府里下人也是趁著新年前,將東西拿出來晾曬,順便讓賓客們開開眼,讓他們覺得不虛此行。
「啪——」
有家丁在扛箱子時,不慎將裡頭的一卷畫軸掉在了地上,黃繩散開,露出半面畫像,婢女低頭去拾,眼眸驀然間瞪大。
趙嘉月見到婢女的目光呆滯,忙上前將畫遞給面前的家丁,可是當她看見上頭的畫時,也愣住了。
就連她給楚後畫的廢稿!
竟也有人帶進公主府。
莫非他們覺得這是哪裡的觀音像?
·
翌日清晨。
趙嘉月剛剛睜開眼,便看見陸驍在門口等著了,他坐在院中喝茶,並耐心的囑咐著婢女給趙嘉月溫紅糖水。
昨日三更,陸驍便回府了。
他忙到很晚。
可是依舊不忘先到趙嘉月的小苑外頭,同婢女打聽她回府的事。
知曉趙嘉月是女兒家的毛病,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趙嘉月聽見他站在門口,吩咐下人連夜去書房給他找一本醫書。
陸驍是個奴隸主。
真的是很剝削的那種。
不過他的奴隸主性質,是為了她而發出,趙嘉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開始批評自己暗暗罵他奴隸主是不是對的。
見趙嘉月醒來,陸驍朝著房間步過來,隔著白幔,他很懂分寸的站在門口,溫聲道:「洗漱好,便可以用早膳了。」
趙嘉月坐在鏡子前,看著窗外的烏啼,她的眉頭蹙起,想著是時候同陸驍攤牌了,她得讓陸驍送她去臨康縣。
陸驍這幾日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覺得若是再提防下去,是她有點心眼小了,雖然她承認,她依舊很不安。
那顆心——
在這幾日裡一直都沒有平靜。
她懷疑身旁任何人。
可是,她又很想豁出去的賭一把,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雖然陸驍與公主府、周南皆有往來,
但是他這般的人,她應能信得過吧!
正想著同陸驍開口,趙嘉月抬眸見到院子裡出現的二人,她愣住了目光,只見陸驍上前相迎,「你們怎麼會來?」
「聽聞賈姑娘昨夜因病離席,我們想著理應過來探望一番,正好也有點事要與陸兄相商。」
周南朝著陸驍開口,同時領著趙芊月步入院中,陸驍在前給他們領路,同時難為情的笑道:「不是什麼重病,她就是沒有見過那般的大場面,有點怕生。」
「怕生?」趙芊月有點好奇的道,言語裡儘是不信,可是想到昨日那位姑娘嬌滴滴的藏在陸驍身後,她又忍不住的溫柔起來:「看來是陸兄照顧的不夠周到。」
陸驍被趙芊月的一句話,弄得耳朵紅了起來,「畢竟我是男子,這心思沒有那般的細,趙姑娘來的正好……我正愁賈姑娘在府里待得悶,沒有人作陪呢。」
「嗯,這男子就算是心思再細,也不及女子半分的。」
趙芊月今日是攛掇著周南帶她來陸府,她昨日回去後,腦袋裡儘是「賈姑娘」的那雙明眸,雖然對方伏低腦袋,可是那雙眼睛,讓她只覺得熟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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