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曉……聽聞她死時手裡緊緊握著那個打了一半的紅色瓔珞,一張漂亮的臉上……又笑又哭的。指不定是哪個情郎與她廝混時留下的?」
宮女們都不信平日裡尾巴翹到天上去的蓮花夫人,會與大皇子那般的草包在一起偷情?
她們覺得裡頭定有內情。
可是——
終歸是宮裡的醜事。
不宜多提。
知曉實情的宮女們瞥了一眼身旁,很快緘默不言,朝前兀自離開。
趙嘉月有些生了好奇,暗暗惋惜道:蓮花夫人的眼光著實差了點。
聽聞大皇子被罰禁足時,朝著宣旨的公公不斷哭求:「同父皇說……都是那小娼/婦勾引本宮的,本宮是被陷害的,父皇會原諒本宮的!」
大皇子將自己撇的清白,沒有往日纏綿於蓮花夫人懷中的繾綣溫情,他恨不得將自己從偷情一事中擇出。
就這般的男人——
沒有擔當、昏聵無能。
趙嘉月也不信蓮花夫人死前的瓔珞結是為他打的?
她應是早就知曉大皇子與她只不過露水情緣罷了!
兩人絕無可能交心的。
「紅色瓔珞結?」趙嘉月蹙起眉頭,捏住了藏在袖子裡的兩根紅纓繩,她昨日得空將東西打出來了,可是她沒有準備送給拓拔昀,「莫非蓮花夫人背後真正的情郎是……」
眼下燕楚也在奪嫡。
大皇子敗了,三皇子還小。
只有二皇子最有可能。
趙嘉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她居然在想人家的國亂?不過她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明白此次捉/奸後,漁翁便是二皇子拓拔昀了。
若是大膽地揣測——
拓拔昀興許是幕後操盤的人?
「趙公子,陛下有請。」
趙嘉月抬眸看向面前眼生的宮人,她蹙起了眉頭,「可知曉陛下尋我有何事?」
「陛下沒有同奴才說。」
宮人怕趙嘉月多想,他面色溫和的笑了笑,「公子去了便知曉。」
「那我同二皇子說一聲。」趙嘉月正想轉身去尋拓拔昀,身後的宮人直接拿出袖子裡的藥包蓋住趙嘉月的嘴巴,「趙公子,得罪了。」
·
再次睜開眼。
趙嘉月撐開昏倦的眼皮,視線從朦朧到漸漸明晰,她看見一位貌美的貴婦站在她的面前。
正是楚後。
「說……是何人指使你來的?先是假借畫師之名,進了幽蘭宮。又不知怎的去見了陛下?」
楚後得知是趙嘉月醫好了楚帝,她心裡生出一股不安,總覺得這個讓楚帝滿口誇讚的小郎君,有著見不得人的鬼祟……
背地裡不知曉安了什麼壞心?
「這——」
趙嘉月墨色的瞳仁在眼眶裡打轉,楚後一眼就看出她在耍激靈,抬手便掐住趙嘉月的臉龐,「你在打什麼主意?本宮勸你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燕楚的地牢里……可有著太多能讓你說真話的小玩意兒。」
「小人在想……皇后娘娘真貌美啊!」趙嘉月的眼眸里滿是清澈,唇角勾起的同時,梨渦在臉頰漾開,甜潤的不像話,目光直直的盯著楚後。
只見楚後那張臉變得更黑了。
「放肆?」楚後掐住趙嘉月的臉龐更加用力,可是趙嘉月沒有半點害怕,眉眼彎彎,笑得愈加清甜。
「沒想到小人有朝一日……能死在這普天之下第一大美人的手中,值了值了。」
見趙嘉月油嘴滑舌,楚後手裡的力氣忽然間鬆掉了,像是摸到了豬油。她蹙起眉頭,一臉不解的看向趙嘉月,「真想把你這油嘴撅下來。」
楚後頭一次被人這般當面輕薄?
可是——
她居然覺得他不輕浮?
奇怪。
楚後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
而且她覺得趙嘉月眼裡的真摯,不像是男人對女人的欲色占有,更準確的來說,是一種純欣賞。
楚後將鉗住趙嘉月臉頰的手收走後,趙嘉月萬幸的呼出一口氣,她沒有半點面對生死的恐懼,只是自顧自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像是一隻搗蛋且可愛的小狸貓。
楚後看著這般的趙嘉月,眼裡凝結的困惑,變作搖頭輕笑,「你是蠢……還是真的不懂規矩?」
「我只是真心覺得皇后娘娘貌美無雙,配得上普天之下第一大美人的稱號,有幸得見,我甚是欣悅。」
趙嘉月明白沒有人不喜歡漂亮話,就算是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楚後也不例外,她拿出自己發自肺腑的十足誠意,總不至於讓她伸手打笑臉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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