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正微抿著,臉色委屈。
「這——」
真的不至於。
趙婉儀朝著趙嘉月落去冷冷的目光,顯然是在說趙嘉月的戲太假了。
「孤在想……有何法子能消了楚帝的氣?先將太子平安的接回?」
昭帝朝著趙嘉月落去目光,面色很是惆悵,趙嘉月一眼看破他的心思,這精明的老頭明顯是給她下套?
「不然再做一套國禮送過去?」
趙嘉月滿不在意的道,眼裡帶著點探測的心思,果然見到昭帝的眼裡起了一層喜色。
沒等昭帝說出「孤正有此意。」
徐文清趕忙蹙起了眉頭,「胡鬧!太子妃可知曉那是什麼東西?」
「國禮啊!」
「太子妃以為這國禮是捏泥人那般簡單嗎?這套國禮無論是釉色還是形狀,都是難得一見的佳品。國中無人能再做出一套完整的國禮。」
徐文清知曉製作這套國禮的師傅很是神秘,他去攬月閣好幾趟,也沒有從金娘子口中得知是哪位名匠?
當然——
他剛剛的語氣是重了點。
太子妃一直養在深閨,哪裡會知曉這套國禮的奇特和重要?
他何必與一位婦人生氣呢?
只是拿不出上好的國禮,他們怎麼將太子營救回宮呢?
這不只關乎太子的安危,更事關兩國的邦交穩固,絕非兒戲?
一套國禮雖然在旁人眼中不值錢,可是這代表著一國的實力。
那般好的國禮?
若是交不出第二份,燕楚不得笑話大昭的制陶能力只是曇花一現?
讓昭國淪為笑話,是不行的。
「臣再去攬月閣一趟,看看有沒有人認識這做國禮的大師?讓他出山再為我們重新燒制一套。」
徐文清朝著昭帝稟告,目光炯炯,滿身正直,「臣……」
昭帝看著板正的徐文清,他有些來氣,在他眼裡徐文清也是個豬腦子,他對趙嘉月說這些話做什麼?
趙嘉月不就是他口中的名師嗎?
「太子妃,製作一套新的國禮需要幾日?」
「三日吧!」
「這般的快?」
昭帝喜出望外,半個身子差點騰出龍椅,一副要將趙嘉月抱住的激動,「既然有了法子,便去做吧!」
「這……」
徐文清不屑的看了一眼趙嘉月,又以一副死諫的態度望向昭帝,「陛下,茲事體大,不可兒戲啊!」
「保管國禮一事,出了此等紕漏,全是你督陶辦御下不嚴……眼下你看孤應怎麼處置你?」
昭帝怒瞪向徐文清,「太子眼下是在為你們的瀆職頂罪,你既然拿不出法子,就莫要在此時插嘴。」
「可是也不能讓太子妃。」
徐文清意欲再諫言,昭帝拿起一本奏章朝著他的臉龐打了過來,趙嘉月甫一抬手,趕忙將東西接了住。
拯救了一個清冷小官差點毀容。
「你個豬腦子,設計國禮的大師此時就在你眼前……眼下怕也只有她能解你們的燃眉之急。」
製作國禮的大師?
入宮了?
徐文清趕忙將目光落向周圍,尋找那位神秘大師的身影,可是堂中只有他與皇后、昭帝。
大師是皇后嗎?
昭帝睨了一眼不爭氣的徐文清,又滿是溫和的看向趙嘉月,「既然你要重新燒……那可為孤留一套?」
「不可。」
趙嘉月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昭帝,身旁人忽而都看得愣怔。
所以——
昭帝眼中的大師是趙嘉月?
徐文清滿眼都是迷惑。
趙婉儀搖了搖頭,趙嘉月當真是她平生見過最猖狂的小姑娘,這些年她仗著昭帝的寵愛,總是為所欲為。
令趙婉儀意外的是趙嘉月竟有這般本事?
那麼猖狂一點?
也是理應的。
趙婉儀沒有想過那名震京城的「直播狂歡夜」是趙嘉月舉辦的,更沒想到是她做出了那般精緻的國禮。
從前可沒有見過趙嘉月搗鼓這般的小玩意,趙嘉月是何時學會的?
「不過——」
「既然是有人存心破壞?」
「兒媳想這次的國禮,由兒媳親自去送。」
趙嘉月抬眸時,不卑不亢的看向昭帝,她的態度明顯是莊重的,比剛剛任何時候的語態都要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