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堂間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系統對《世上只有媽媽好》這支曲子能在大昭出現如此轟動,是全然沒有想到的。
他忍了很久,終歸是沒有忍住。
「噗嗤——」
他無情的笑出聲。
第61章 打工六十一天
[這都成天籟了?你們大昭的文明得薄弱成什麼樣子,這支曲子我們耳熟能詳。]
「這是探花郎?」
「是的……他怎會有如此歌喉?」
「不是說他自幼養在鄉下,我還以為能考取功名已經是難得,沒想到還有如此琴技,不像是農婦能養出來的。」
「這都是李夫人教導的好。聽聞李夫人出閣前……唱曲甚是一流,李尚書在府外聽到後,便日日放風箏想要求娶。」
忽而被誇的李王氏滿臉通紅,她剛剛也在驚訝李宣竟然能唱的如此動人?
她從無聽過李宣說起過此事。
看來還是兩人不夠親近。
這繼子太難養熟了。
出閣前,李王氏的歌喉甚是出眾,不過當時都說琴曲是伶人做派,她也不敢拋頭露面,只敢在院子裡偶爾一展歌喉。
沒想到——
某日剛剛入京趕考的李尚書,途經院外聽得如痴如醉,甚至每日都將想說的話寫在風箏上頭,傳到牆頭給她看見。
他說她的歌聲猶如仙樂。
後來李尚書發憤圖強,考取了那屆科舉魁首,並帶著聘禮求娶了李王氏。
這段求娶很快成了坊間佳話。
他們恩愛多年,一直猶如新婚燕爾,李尚書這些年對李王氏依舊滿眼寵溺,他每日歸府前都會帶上一包棗泥酥,聽聞是因為李王氏當年孕中害喜得難受,最喜酸甜,這貪嘴的毛病在那時落下。
這些年時常有人催促李尚書再添個男丁,甚至直接給他府上送通房丫鬟,李尚書總是擺手笑道:「有蓉兒就夠了。」
外人都知曉他是心疼李王氏當年生產落了病根,不想讓李王氏再受生養之苦。
京城裡的夫妻都贊李王氏馭夫有道。
只是前段日子,京中卻傳出剛剛中了探花郎的李宣,竟是李尚書早年間在鄉下娶的糟糠給他生的長子?
當時——
一群人面露鄙夷:道貌岸然的傢伙!
原以為他真的忠貞不二。
沒想到與其他男子一般薄情。
就說哪裡有男子不始亂終棄的?
當時很多與他為伍的同僚,都遭到了無端的非議,刻意與李尚書保持距離。
一夜之間,他成了男人之恥。
這人設終歸是不能立的,立什麼不好,非要立個做不到的「專情」,眼下塌了,連帶著入朝為官的男子都背上罵名。
李尚書當時也是一臉懵圈,這冒出來朝他喊爹的探花郎,他往日裡並不相識。
直到他想到了一樁事。
早年間,李尚書的父母為了讓他通曉房事,好讓他靜下心溫習功課,於是給他說了一門親事,那女子比他年長六歲。
成婚後,兩人少有夫妻之實。
直到李尚書的父母雙雙病重,二老整日催著他早日生下子嗣,他才不得不與那女子再次行房。
進京趕考前,父母已經離世,他留下一封信給那位糟糠,讓她拿了休書做個自由身,往後婚配再不由李家做主,可以自行抉擇。
多年過去,李尚書以為那姑娘早就改嫁別人,沒想到居然生下了他的兒子,還痴痴等了他多年,甚至以為他死在京中。
那糟糠苦苦在鄉下守了多年活寡。
李尚書在朝中做官多年,中間也有幾次良心發現,派人去尋過,聽聞那糟糠早就搬離了,也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要不是——
李宣長得太像他。
他甚至覺得李宣是來惡意滋事的。
科考結束時,李宣與其他幾位考生一同上門拜訪過他,李王氏初見李宣就滿眼歡喜,還輕笑著揶揄李尚書,「莫不是你在外頭養了女子?給你生的外室子?」
這些年李尚書對她情真意切,她並不覺得李尚書會是這般人,可是看著李宣的那張臉,她越看越不是滋味兒……
沒成想玩笑話,居然成了真?
李尚書對早已成婚一事瞞了她多年,直到李宣上門認親那日,他才跪在李王氏面前,滿臉淚痕,「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瞞你,我早就在老家娶過一門親。」
當時李王氏差點氣昏過去,怪不得這些年他沒有帶她回過鄉,她還幾次勸他早日將父母的屍骨帶回京城,或者他們理應前去祭拜,可是他總有理由推脫,「不用,爹娘喜歡那裡,最是害怕京都繁華……而且娘子身子弱,舟馬勞頓,定然傷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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