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②
「百姓多寒無可救,一身獨暖亦何情!」③
讀書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腹有詩書氣自華」在此刻得到極致的體現,在他們吟詩時,舞台上偶有桃花、雪花飄落,營造出四時之景。
直接將看客們帶入到詩人的世界裡。
這一次趙嘉月邀請這些青年郎君時,便是同他們說有這般的機會,可以將詩帶給百姓,才吸引他們踴躍參與。
算是一場「新詩」宣傳。
今日不僅有他們對實事的新作,也有半年前在朝堂上的國論,他們這幾日準備的甚是重視,也想藉此機會告訴旁人他們寒窗多年,是真的想為黎民謀福祉的。
趙嘉月對此很是滿意,不過也就是他們這般初出茅廬才有如此純粹的抱負,等到有朝一日他們混成台下人的圓滑,不知曉他們還能否想到今日的慷慨陳詞?
「吾聽聞號角聲起,戍邊的戰士卻冬衣輕薄……吾聽聞今日我們飲酒作詩,可是京城十里之外的百姓,卻食不果腹。」
狀元郎搖頭嘆息,忽而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吾願以此錦衣,籌得善款,與大昭百姓共度災年……從明日起,我府里將會茹素,直至軍中將士有米下鍋。」
[這這這……在我們那裡直播,這行為是要封禁的啊!]
梁恆就在樓上,你不怕他找你麻煩嗎?這狀元郎,怎麼說著話就脫衣裳呢?
都不打個預告的嗎?
底下好多未成婚的姑娘在呢?
不過——
她們怎麼都不閉眼啊!
這成何體統啊?
第60章 打工第六十天
「哇——」
「狀元郎的身材好好啊!」
「剛剛他說了什麼?」
趙嘉月聽見台下起了喧譁,台上這一幕看呆了京中沒有見過世面的貴女們。
沒有人想到入了攬月閣,能見到這般香艷的畫面。
這可不是隨便的伶人。
是當今聖上剛剛欽封的狀元郎。
狀元郎露出上半身,結實的臂膀、曲線明顯的腹肌,蜜色的肌膚在華燈的照拂中得到完美的呈現,他抬高臉龐,眸色炯炯,依舊一副正直氣派,甚是硬朗。
儘管昭國京都平日裡國風開放,不少人在閨閣里也看過講桃色的文字和畫本。
只是——
這般在眼前目睹男人的胴體。
對許多女子而言是初次。
一群人看得面紅耳赤,正用手掌捂住眼睛,生怕旁人說她們恬不知恥,可是手指併攏時又微微分開,露出細縫。
她們沒有想到平日裡看著文弱的書生,官服底下竟然藏著這般壯碩的體魄?
「啊啊啊!我可以……為何沒有人同我說過……狀元郎的親事?」
「是的呀!這般好的男子,都說給了誰啊?」
「今日過後,他府上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方才聽旁人念詩,我沒有聽進去,眼下他說的我是聽進去了,狀元郎有此濟世情懷,日後定是個清廉好官。」
趙嘉月點了點頭,果然有些手段要使還得使,不然這些人空有抱負,可是誰又能將他們的話聽得進去?
[是你讓狀元郎脫衣裳的?]
「我可沒想過。」
面對系統的提問,趙嘉月也是懵然,剛剛她看著狀元郎將衣裳脫下,她的兩隻眼睛是猛然瞪大的,生怕錯過什麼風光。
不過——
剛剛她也緊張,生怕他把褲子脫了。
這次的活動是有尺度的。
正經的。
可不是那般沒有底線的。
看過台上「詩朗誦」的新奇節目,一群人暗暗在道:「攬月閣不愧是京中最出眾的樂坊……這般別出心裁的節目,也就這裡想得出來,只是讓男子衣不蔽體,屬實是有點不妥。」
「是男子,又不是女子?」
有人瞥了一眼那自詡清高的女子,嘖聲道:「平日裡鐵匠在鋪子裡打鐵,不也就這般……更別說農戶、獵戶做活時,脫一件衣裳怎麼了?你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玩意兒,倒是在這裡先評頭論足上了?」
「你在大放厥詞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你還管上人家了?這裡是攬月閣,又不是長安街……人家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又沒有脫褲子。」
「是是是,都入了攬月閣,還要守教條,當真是笑話……我瞧著昭國陰盛陽衰多年了,能看到這般壯健的體魄,蠻好的,也讓現在的讀書人都看看……好好練練身子,別一副病怏怏的雞崽身段?」